程誉甚至搞不清楚他在讽刺还是在夸奖，有点郁闷：“谁叫你睡觉不规矩
，
到晚上就动手动脚。”
薛宥卡笑
笑，安静地道：“你饿不饿，
想再睡几分钟起来，给你下面。”
“那你继续睡吧。”程誉穿着睡衣，在包里找烟盒，没找到。
“妈是不是出门。”薛宥卡嚅着声音又问。
“嗯，出门。”
“去卫生间。”
“哦……妈刚刚是不是出门，好像听见。”他再次闭上眼睛，窗帘很薄，清晨日光透入，照在白皙眼皮上。蒙进被子里，程誉不可避免地被他碰几下，有些敏感：“你别乱动啊。”
从昨晚开始小声说话，他有点习惯，哪怕知道何小由走，声音还是很轻。
薛宥卡跟他个被窝，很容易就感觉到：“哦……你是去卫生间，那个？”
“狗屁，去洗个冷水脸。”程誉直接坐起身，遮遮掩掩地出去，薛宥卡躺会儿，慢慢地醒神，听见水龙头关闭，程誉穿着拖鞋回来。
熟悉，加上做个梦，程誉醒时候很热，看天色还很早。
外面有很小声动静，程誉睁开眼，侧头看向身旁还在睡小孩，慢慢意识到自己在哪里。
才六点半，何小由还没出门，程誉躺在床上，能清楚听见水龙头只开三分之声音。
他动作很小地把手臂从薛宥卡脖子后面抽出来，有些发麻，在被窝里往下探下。
今天不能冲冷水澡。
“你去确认下？”
“听见她走，你想干什
？”程誉低头看着他刚睡醒模样，不行……不能看！
“……你这快啊。”薛宥卡还没有起床意思，脑袋侧着窝在枕头上。
“只洗个脸！”程誉要爆粗。
“你每天早上都这样吗？”薛宥卡想起他几乎每天早上冲澡。
“这不是很正常？你不-啊。”
“会啊，可你是每天。”他本正经。
程誉只能闭着眼睛忍着，可是薛宥卡身上气味和体温密不透风地笼罩着他，又蛊惑着他。程誉边想着要冷静，不能在别人家里做这种事，边又硬生生地感受到身体变化。过有五六分钟，听见关门声音。
何小由出门去。
程誉这才没那紧张，吐出口气，轻手轻脚准备下床，去吹吹风透透气，冷静下，总之不能待在他旁边。
他动作很小，但还是吵到同样没怎睡熟，在何小由起床时候，就从浅度睡眠里有些清醒薛宥卡。
薛宥卡半睁开眼，发现程誉好像要起身样子，声音哑着问：“几点啊，你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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