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这儿奶奶就不知道你来过。”
“就这见不得人?”
“那倒不是,”他知道以奶奶好客性格,肯定会留程誉吃晚饭,到时候又要做大桌菜,薛宥卡才不舍得让奶奶这辛苦,但也不能直接这跟程誉讲,于是他说,“不好意思让奶奶看见你。”
“你有什不好意思?”
出鸡屎圈,程誉呼吸才得以顺畅。
薛宥卡探头往下看:“奶奶打牌回来。”
“那该走。”程誉站起来。
“送你下去。”薛宥卡把他送下楼,看见奶奶在前院,便拉着程誉走后门。
后门圈块地,养鸡,门打开,程誉就闻到种无法言说臭味,直冲天灵盖。
满地鸡屎告诉他答案。
出于这只雪糕友情,薛宥卡已经不生他气,程誉木着脸让他吹几口带着巧克力味热气,就别开头:“好好。”
“那你还疼吗?”
“不是你。”
“哦。”吃完薛宥卡说,“那改天去钟山给你找萤火虫,不过那要晚上才有…得让爷爷送去。”
“不用去。”程誉道。
“肯定不好意思啊……”薛宥卡绞尽脑汁,也想不出
“从这儿出去?还是走大门吧。”
“你等下。”薛宥卡打开鸡圈门,从鸡窝里掏两个鸡蛋出来,用水冲干净给他,“送你两个蛋,今天母鸡刚下,特补。”
程誉目光复杂地盯着那两个带着水珠鸡蛋,时不知道是接还是不接。
“拿着吧!别客气。”薛宥卡不由分说把鸡蛋塞他手里,攥着他手腕把他往后门带。
程誉深呼吸口气,屏住呼吸,脸色铁青地踮着脚避开地上鸡屎。
“可你不是要看吗?”
“现在不想,”程誉拉着脸,好像很不高兴样,“没什好看。”
“虽然你不让去捉很高兴,不过还是得说,如果你晚上睡觉时候,把萤火虫捉到蚊帐里,是真很漂亮,像星星样梦幻……”贫瘠词汇量,让他无法描述出记忆中那种感觉,“小时候很多事都忘,不过有年,不记得几岁,爸爸突然给捉玻璃瓶萤火虫,放在蚊帐里,和他躺在床上,只只给它们取名字。”
“只是现在,萤火虫变少,爸爸时间也变少。”薛宥卡托着下巴,坐在床上惆怅地叹气,“那天没有给你捉到萤火虫,做梦都在爬钟山,在钟山捉到好多好多。”他觉得,程誉这样不爱笑,看见那美事物肯定也会笑。
程誉跟他聊会儿童年,听见他家有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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