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程誉这种性格
养成，并不是他错。是家人待他太过小心，小心到当他是易碎瓷器，每件事都安排好，在很长
段时间里，不让他跟同龄人接触，以至于程誉不知道怎
交朋友。他头次交朋友，就是愤怒犀牛乐队比他年纪大些几个少年。
“他们挺处得来。”卫伯说，“那小姑娘又懂事又漂亮，连
也喜欢她。”
储晋说：“程誉喜欢跟她玩，是好事。”
楼上。
程誉看书时，分神去看电脑屏幕。
程誉不知道虎皮是谁，也没有问，他起身，给薛宥卡拿
几包零食回来。
“谢谢哥哥！”薛宥卡喜笑颜开，露出小虎牙。
“电脑给你玩。”程誉感觉他是想玩电脑，主动让开位置，拿本书坐在窗边沙发上。
“那电脑给玩，你玩什呀？”
“书。”他伸展四肢，在雾蒙蒙灯光下看《鲍勃迪伦》传记。
非常慢，十分钟首歌都没下载下来，问他：“你usb线是不是有问题？”
“不会吧？之前用时候，好好。”
程誉：“mp3摔过吗？”
“没摔过……”他摸摸mp3还没撕开薄膜外壳，嘟囔，“可能是糕糕摔过，但直都把mp3保护得很好。”
程誉没说话，鼠标扫过下载列表，起码有上百首歌，都是薛宥卡想要。
看他在玩4399网页连连看。
薛宥卡虽然在吃零食，但特别
卫伯上楼来看情况，就发现程誉坐在看书，那长得像个男孩儿小妹妹在玩程誉电脑，边玩电脑边吃零食。
卫伯觉得好稀奇，观察几秒悄声下楼去，跟程誉他姥爷讲：“程誉还给她拿零食吃，给她玩电脑。”
“真假？”姥爷也不可思议。
程誉是独生子，但程家还有不少表亲和堂亲，只是年龄相仿兄弟姐妹靠近他，他就拉着脸。几年前次聚会，程子巍跑他练习室里，碰他鼓和鼓棒，程誉寒着脸叫他滚。
那时候程子巍年纪还小，不像现在。他听见“滚”字就冒火，扑上去跟这个据说有心脏病堂弟打架，没想到被程誉摁在军鼓上，拳拳到肉地掐着脖子揍，差点没死在他鼓上。
电脑音响传来音效声，表示首歌曲下载完毕。
“十五分钟下载首。”程誉指着等待下载列表，“要等会儿。”
“没关系。”薛宥卡趴在他桌上，很乖样子，“哥哥，你玩你电脑吧，可以就在这里等，绝对不出声打扰你。”
“你个人这晚跑出来，家里不担心吗。”
“跟奶奶说去虎皮家看动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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