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顾言以后再也不能做菜
……
秦致远不敢想下去。
他第二天早上是被噩梦惊醒
，醒来后不记得具体梦境，只知道自己叫好几声顾言名字。他急着给顾言打电话，不料仍是关机，后来找经纪人问，才知道林嘉睿新电影已经很低调开机，顾言估计是在拍戏，所以手机
直关着。
秦致远这时总算冷静不少，知道不该去打扰顾言工作，所以直接开车去他餐厅。他找所有人问遍，得到答案全都样：自从车祸以后，顾言虽然会进厨房，却再没有亲自下厨。
事实如此明显，还有什
好疑惑？
顾言有多久没下厨做菜？
他实在记不清。
好像……正是从车祸那时候开始。
秦致远努力地回忆些细节，想起顾言跟自己说话时，偶尔会下意识握住右手。他以为那只是无关紧要小动作，他从来没有认真琢磨过，这样动作意味着什。
秦致远感觉房间里闷得厉害。
秦致远不记得自己是怎挂断电话。
他好像又问些关于顾言手伤情况，但在电话里怎说得清楚？最后只好把电话挂。然后他呆呆坐在床头，觉得脑海里片空白，隔很长段时间，才能把刚听到消息组合起来。
顾言手在车祸中受伤。
这个他当然知道，他记得是右臂骨折再加上手掌被树枝穿过去。
顾言伤还没痊愈，需要接受长期治疗。
是该怪顾言隐藏得太深，对这件事提也不提？还是怪他点都没有把顾言放在心上？为给赵辛治病，他特意联系国外专家，还请几个月假陪他出国看病。
他走过去打开窗户，想借此让自己镇定下来，结果当然是毫无效果。他心里乱成团，不得不扑过去拿起手机，拨通顾言号码。
顾言已经关机。
秦致远看看墙上钟，才发现时间已到半夜，他只能等明天。
这样夜晚格外难熬。
秦致远在床上翻来覆去，想到顾言很少提起自己事，为数不多几次提起时，他也只说曾经有过怎样个梦想。他吃那多苦头，受那多委屈，却依然坚持不变梦。
不，不可能！
他从昏迷中醒来后，特意找医生问过顾言伤势，结果被告知只是轻伤，连顾言自己都笑着说不要紧。至少跟赵辛相比，那样伤确实算不上严重。后来顾言伤愈出院时，也是他亲自去把人接回来。
只不过是伤右手……右手……
顾言做菜右手！
秦致远眼皮跳，猛地从床边坐起来，背后微微渗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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