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把打包好
东西塞进顾言手里，又挽住他胳膊歇歇脚。
秦致远目光扫过来，直盯着他们两个人看，那乌黑眼眸在餐厅灯光照射下，显得愈发晦暗不明。
顾言觉得该说话都已说完，于是向他点头示意，道：“
还要送女士回家，先走
步
。”
秦致远仍旧那
望着他，脚下动也不动，丝毫没有跟他道别意思。
看吧，分手人就是这样，连礼数也不讲究。
“赵导身体怎样？”
“已经好得差不多。”
顾言笑笑，很真心说：“那就好。”
秦致远下接不上话。
本来旧情人偶遇，客套到这个地步就已足够，按照剧情发展，随后就该挥手道别，该潇洒继续潇洒，该伤神暗自伤神。
“臭小子，”王雅莉又在桌子底下踢他，“瞧你得意！”
顾言这才哈哈大笑。
接着两人聊些从前趣事，顿饭吃得十分畅快。
临走前，王雅莉还让服务生把几道爱吃菜打包，说是拿回家当宵夜。顾言完全没意见，下楼后到柜台前签单，顺便帮王雅莉办张VIP卡，转身却遇上个熟人——数月不见秦致远。
分别时间不算太久，所以他看上去点变化也没有，仍旧是西装笔挺、领口整洁，连头发都梳理得丝不乱。唯改变大概就是身边女伴又换人，这次是个妖妖娆娆女孩子，穿火红色连身洋装，脸上妆浓得吓人。
顾言无奈，又不想站着影响生意，便拉王雅莉朝门外走去。
王雅莉倒是频频回头，小声问他：“刚才那个是你朋友？他身边女伴是不是莫雨？”
顾言反问道：“谁？”
“现在当红歌星啊！亏你还是混娱乐圈，怎连这个也不知道？”
顾
可秦致远偏偏站着不动，想半天，才挤出来句：“没想到这巧遇见你。”
有什巧不巧？
本市就只有这点大，兜兜转转总能遇上。
顾言没有出声，见服务生在旁等着给秦致远带座，便朝他使个眼色，交待道：“秦先生是朋友，会儿给他打个折。”
恰好这时王雅莉拎着她宵夜走下楼，也不管有没有人看见，头冲到顾言身边，抱怨道：“臭小子，你走这快干什？不知道今天穿高跟鞋吗？”
顾言不由得想，他品味倒是跟秦峰越来越像。
两个人视线相触，静静对望几秒，然后各自展露笑容。
秦致远率先开口道：“好久不见。”
顾言自然而然接下去：“听说你去国外。”
“嗯，前两天才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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