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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口,婉烟便猜到,哥哥白天跟他说什。
晦暗无边五年里,她如坠深渊,可是除陆砚清,没人能救得她。
婉烟回抱住他,脑袋抵着他胸膛轻轻蹭蹭,语速缓慢:“可就喜欢混蛋,怎办?”
陆砚清心底更是苦涩,他艰难地咽咽嗓子,“以后别做傻事。”
怀里人许久没说话,静半晌,才轻声开口:“难道你死,让做寡妇吗?”
不知道他是什时候出来,缭绕干涩烟雾里,婉烟从背后轻轻抱住他,脸颊贴在他僵硬脊背,轻声开口:“你怎出来?”
陆砚清没说话,垂眸,握住环在他腰上手,轻轻捏捏。
他始终忘不,孟其琛今天在孟家对他说那番话。
在他假死之后,婉烟曾几度z.sha,最终从鬼门关里拉回来。
她割腕,吞药,最后不得不找心理医生。
沉,连自己什时候睡着都不知道。
后半夜,婉烟转醒,下意识去抱身边人,摸半天,旁边空无人。
她反应慢半拍地睁开眼,才意识到陆砚清不在这-
深夜,圆月高悬,客厅里窗户半开着,带着凉意晚风迎面而来,不时吹动窗帘,耳边还有几声蝉鸣。
阳台边那抹颀长身影静默许久,显得萧条又落寞,氤氲烟雾在凉薄月色中缭绕,若不是他指间忽明忽暗星火,还以为是座雕塑。
当初是谁说,做不到看着另个人儿女成群,与别人白头到老?
年少承诺,她字语都记在心上。
陆砚清眼眶温热,忽觉面上凉。
他头埋得更低,定定地注视着她,小心翼翼吻上去。
“以后无论生死,都属于你。”
这些都是因为他。
陆砚清无法想象,他不在那几年,婉烟是如何度过。
心脏像被划破道口子,细密刺扎在破裂边缘。
婉烟被他拉到怀里,她抬头,借着半明半昧月光,认真看他脸,微凉指腹试图抚平他眉心褶皱,心头酸:“是不是哥哥对你说什?”
陆砚清神情顿顿,温热掌心覆上她手背,握住,眼底情绪慢慢显露出来,“烟儿,是个混蛋。”
陆砚清手边放着个烟灰缸,里面堆满干净如雪烟蒂。
婉烟从空荡荡卧室出来,便看到偌大冷清客厅里站着个人。
男人挺拔背影背对她,清冷月光落进窗户,浅浅勾勒出他身形轮廓。
婉烟心口窒,慢慢朝他走过去。
耳边传来清浅脚步声,陆砚清抿唇,将指间烟头快速摁灭在烟灰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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