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
笑：“那都多少年前
，当时
才十几岁，大清还跟日本打仗呢（指甲午战争）。她后来不知怎
死，算起来有快20年。”说着把照片翻过来，相纸上标记着时间：光绪二十年（1895年）。
小宝拿过照片看：“别瞎扯，这不是见鬼吗？”
马有才脸色苍白，愣半天，说这下真完蛋。他认定王果儿是索命
冤魂，“肯定是们做多亏心事，报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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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人结婚时照片，新娘头上金饰珠宝反映家庭情况，越繁复越显气派。图片出自《北京
董生意，真假参半是常有事儿。”
说，不如再去王果儿家拿几件来验验。马有才拍脑门：“找戴戴姑娘吧，她跟老赵买过个瓶子。”
小赵出事前几天，老赵带马有才去找过戴戴回，还想查查失窃案子。戴戴见他帮人卖东西，也凑热闹买个粉彩双耳瓶，乾隆年间。
戴戴不在家，胡妈从柜子里找出那瓶子，说还没擦洗，不知道摆哪儿。瓶子是松石绿釉底儿，金彩勾轮廓，填粉彩，戴戴家里其他东西都挺素净，确实有点不搭调。
王掌柜拿过瓶子，擦擦灰，沿着瓶子周身摸圈，说是真货，“股子喜庆劲儿，应该是乾隆年制。”王掌柜倒过瓶子，看底子上落款。哗啦声，从瓶口掉出团干草。
小宝弯腰看，从干草里捡出根两寸长小金簪子。马有才说，这东西没见过，可能是王果儿不小心掉下。簪子头精雕着朵梅花，中间有细纹，细纹中间，錾着几个小字：德盛号。
这个店在宣武门外米市胡同，是家前清就有老店，打金银珠宝首饰出名。去德盛号打听，金簪子果然是店里手艺，但却有年头，不太记得是给谁做。给伙计块大洋，才答应找出老账本看看。十多年前账本上，有金簪图案样式记录，记名字是“东四第五巷王德清”——这人是前清新军副都统（大约相当于将级军衔）。伙计又往后翻翻账本，说这东西是王副都统给女儿定做。他找来本老相册，翻出张照片给马有才看：“你说是不是她？这是当时跟王副都统讨来，他女儿大婚时候照片，头上东西，都是店里做。”
这是张新娘化妆照片，看起来还不到20岁。德盛号本想要来照片挂在店里做宣传，不想王家很快倒，就没再拿出来。
马有才盯着看半天，说就是她，王果儿。
点根烟，琢磨会儿，跟伙计说：“但这时间对不上吧，你见过这王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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