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金台生变之后,魇璃心中就觉着很多事情不对劲,到此时方才明朗:“好好先皇塑像,已经在那雪山之上矗立万余年,根基扎实,怎可能说倒就倒,而且这巧就倒向第二层金台?或者……从金台修建时候开始,就把那个位置对准塑像。”
鹰隼如何不明白她意思:“金台由祭礼司定址,工部执行,其中牵涉大大小小*员数十人,没有真凭实据,可不能……”
魇璃愤然道:“是没有真凭实据,但是主理祭礼司是四驸马,他可是魇桀那边人。你还记得吗?当初璐王本来也有机会主持第二层祭祀,是他自己退出。”鹰隼默然,许久才言道:“选址也是因循古制,若先王塑像未倒,这事也不会发生。北冥王重伤并不是在金台之上造成,顶多只能算间接受害。如非大雪山遭遇两次重击,也不至于大面积冰层剥落。如果不是救人,北冥王也不会伤口撕裂,导致这样严重后果。这其中变数太大,
个个哀声呼唤,时间哭声四起。
魇璃心中又惊又痛,抬眼看去,见魇桀落在近处,脸上表情全无惊讶之色,反倒是眼中藏几分快意,目光对上,就很快地移开去,竟不敢对视。
就在此时,寐庄也已经赶到,满面惊愕,他惊不是魇暝伤,而是魇暝失血无法自愈。然而此时也无暇追究,便立即下令将魇暝送回宫中,安置在先皇后寝宫凤仪殿,让御医医治……
场轰轰烈烈金台拜帅以这样惨烈方式收场,几乎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北冥王为救民众而生命垂危之事在日之间已经传遍梦川。无数百姓自发地在家中立下生祠,祷告供奉,祈求北冥王平安,澧都外广场上也有无数人焚香祷告,香木焚烧白烟在澧都城中四处弥漫……宫中御医医术精湛,经两日两夜,魇暝总算性命暂时保住,昏睡之中少有清醒,又开始发起高热来。就连御医也不明白,为何他身体会虚弱至此,几乎已经没梦川皇族那引以为傲自愈能力。
魇璃虽忧心兄长身体秘密再也瞒不住,但眼前最大问题还不是这个。
这两日皇室宗亲轮番前来探望,她冷眼旁观,璐王与魇桀也如其他人样表现得很是关心,可气色骗不人。旁人愁云惨雾,他们叔侄俩神清气爽,面露红光,藏得再严实也盖不住。
事后寐庄命鹰隼彻查金台之事,时间尚无结果。
魇璃约鹰隼夜会于琼台,希望从他口中得知调查结果。
鹰隼只得以实相告:“雪山之巅片狼藉,当时场面混乱,巨像倾覆原因也难以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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