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捧捧,摔摔,欲置于死地,又岂会不知?”魇璃笑笑,“只可惜他们统统都把父皇看轻,父皇虽然对这个女儿没多少情谊,但身处至尊之位,最擅长就是驾驭和平衡。在有那多人弹劾之后,他依旧能不闻不问,放任代掌惊涛城,褫夺老臣功勋,蓄养门客,就是希望能借助和瞑哥哥之力,收服诸部流民,大兴北冥城,导内乱为羽翼,进而强梦川国力。知道你在担心什,不错,功高震主是大忌……但在没有完成大业之前,只要没有触及底线,就算他有多不待见,都不会对怎样。毕竟他得留着,向风郡和天君做交代。所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在那之后,生死他也就不必上心……其实,应该从来就没有放在心上过。回来也有大半年,大大小小饮宴也有五六十次,他也是台面上重,但私下却次都没有召见过……想若非还对他有些用处,他其实并不想回来。”
鹰隼心中寒:“原来你是这样想……”他直担心魇璃懵然不知自己处境,不料她非但清二楚,就连自己结局都早有预见,只是未免清醒得过头,“圣上没有你想那样无情。”
魇璃笑笑:“是吗?倒希望父皇彻底无情,纯功利性地挑选储君,那样瞑哥哥安邦定国皆能,定是首选。只可惜父皇并非无情,只是偏心而已。魇桀在落虎丘和南蜉洲所作所为,已属祸国殃民,牟取私利,可偏偏到他那里,都轻描淡写地放过。若是毫不偏袒,魇桀应该在你这把无佞剑下死两回。他今天又干件想要危害瞑哥哥事,让他手下影使绑蒯肃,意图策反。”
鹰隼哑然,时间无言以对,好半天才说道:“二殿下手下有个影子营,所以你也建个豢豹堂,训练亲兵,坐大势力,非得与他作对不可,是也不是……”
“豢豹堂这些孩子年纪尚幼,就算有这个心,时半会儿也派不上用场。他们只是把种子……”魇璃缓缓蹲下身,再次捡起枚贝壳,远远地抛向海中,“无论是两百年后,被送去风郡和亲,还是终有天触怒天颜……留在这里时间始终有限,只是想如果有天,不能再留在瞑哥哥身边时候,至少还能给他留下批助他稳定北冥城得力助手。将来北冥城会是诸部流民共存之地,势必有纷争,仅靠律法和兵力,不足以稳固人心,杜绝乱相。那些孩子不是流民遗孤,就是因战乱而命运多舛,他们虽来自不同部族,但起在豢豹堂长大,彼此之间不会有太深隔阂,且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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