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肃喜极而泣,颤声道:“为什……”
“倘若长辕不死,他过失就会成为你们两父子被人胁迫软肋,
你就不得不背叛大皇兄魇暝。”个女子声音从帷幕后传来,随后帷幕开,魇璃斜靠在张椅子上,端着杯热茶缓缓地吹吹,抿小口,然后眼皮也没抬下,接着说道,“长辕已经死在蛮乌城,活着是琉璃城中,专司传递公函册录近身随从无
城北冥大营驻地,已是掌灯时分。周围兵卒依旧拿他奚落取笑番后,各自散去回营房休息。又只剩他人蜷居马棚草料堆上,聊以度夜。
今日之事,气愤难平,蒯肃必然是睡不着。正辗转反侧,就听见啪声,颗石子落在马槽上,他顿时警觉起身,只见马厩外立着个身穿轻甲小卒,见他起身,便远远地向他招招手,然后飞快地闪,消失在夜色中。
很明显,这个人是为引他而来,却不知道是什路数。
蒯肃抓起把随身短刀,快步追出去,心中寻思若又是魇桀与璐王人也就罢,若是*细,便擒下立功,也早日脱离这肮脏马厩。
那人在前面路快行,步履轻盈,路将蒯肃引出军营,直到海边个僻静湾口,便直接闪进艘破破烂烂旧货船。那货船上有灯光,映照在近海岸边漂浮着无数发着幽蓝荧光浮藻海面上。
蒯肃握紧刀,悄无声息地上船,撩开船舱帘子,只见那个身穿轻甲小卒背对他而立,而船舱另边则是片厚重幕帷,也不知道那边有什。蒯肃小心地审视着背对他人,厉声喝道:“你是谁?引来这里有何用意?”
那人转过身来,是张陌生脸,然后蒯肃听到个熟悉声音:
“还不到年,阿爹就忘记长辕吗?”
蒯肃浑身颤抖,手里刀啪声掉在地上。这是他儿子声音,千真万确,可是这不可能。他爱子早已经战死在风郡蛮乌城下……然后他看到那人伸手自脸上揭下张完整人皮面具,露出张他无比思念脸来,细眼长眉,鼻直口方,正是他独生子长辕,只是这张脸右脸上有条极深极宽疤痕。
蒯肃嘴在颤抖,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是伸手抱住失而复得儿子,老泪横流。在看到长辕之前,他心中满是怨毒愤恨,而这刻,却全部抛到九霄云外:“长辕,你真是长辕吗?”他伸手摆弄着儿子脸,生怕会再揭起张伪装人皮面具来。然而手上触觉告诉他,这切都是真!他儿子真没有死,就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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