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针?很明显那些密集的孔隙里并没有残留的钢针,何况任何兵器入木寸许再拔出来,势必会对这些孔隙产生逆向的摩擦甚至破坏。而今看来孔隙完好,可见造成这些孔隙的兵器被打进来,就没有再拔出。难道她除了那把流苏,还有一件无形的利器不成?……鹰隼的目光落在下面荡漾这波光与香花的一池温汤上,心念急转。
如果那些犀利而又自行消失的是水化的冰针,这一切也就合理了。
但一个更大的疑问已经占据了鹰隼的思维。化水为冰,且操纵如此密密麻麻的冰针,若是打在人身上,只怕血肉之躯顿成蜂窝。
梦川皇室世代为水灵近侍,皇室中人或强或弱皆有操纵水流的灵力,其中最为霸道的法门却是“冰封之术”,即以最为精纯的灵力化水为冰,练到炉火纯青之境界,可瞬间化汪洋为冰原,结波涛为冻丘。
历代的梦川帝王便是以此术镇住四处肆虐的天道洪流,使之化为围合六部戮原的巨大天柱。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就算水灵亡故,梦川也不至于像失去木灵庇佑的藤州一样衰落。而此术需要强大的灵力方可施为,所以梦川皇室之中,能精通此术的也只有当今国君和魇暝、魇桀两位殿下,便是德高望重的璐王也只是粗通此道,更枉论一干皇室宗亲。这位凡女所出的帝女,怎么可能也有这样的能力?
鹰隼晃晃脑袋,极力想要厘清头绪,却无法想通其中的关隘。明明不可能的事,偏偏又让他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想要印证,却又是无解。他看着魇璃的眼光蓦然平添几许疑惑防备。
这种感觉很奇怪,越靠近她,了解她,就越发看不透她。他一向自傲的洞察力,在她面前似乎失去了原有的犀利,反而在不断地否定着自己的判断。记得当日奉皇命保护大殿下离开梦川,圣上也有密诏,要他暗中留意这位打小就被遣送异乡的帝女。起初他只是以为是出于圣上掌控全局的初衷,而今看来,事情没有他想象的简单。
这是平静又不寻常的一夜,鹰隼纠结在纷乱的思绪之中难以成眠;而另一边,远在藤州别院的沅萝亦是辗转反侧,期待和忧患交织,只看着房中的纱窗由幽暗到透出光亮,不觉已是天光。
沅萝依魇璃昨日所言,将那些熏香投在香炉里,再盖上一层檀香点燃,料想再过个把时辰檀香焚尽自然会引燃下面的熏香,遂门窗关严。平常随身的侍女早在外伺候,于是便招呼众人一道去花园。进了花园果然不见铘,只有魇璃在指使那些侍女们扑蝶捉鸟,尽挑些刁钻的由头,将一干人等折腾得上气不接下气。
沅萝见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