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去市井间就可以买到,犯不着在这朝堂之上提这样的小事。很明显,重点不在种子,而是在那身处梦川的二皇子身上。以风郡国君与时羁的表情来看,似乎懊恼不甘居多,似乎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事败……莫非是时翱策划出逃,已被擒下另行关押?若是如此,目前一连串的事也就完全串联起来了。虽说四皇子时翔的态度不能代表风郡国主的意向,但风郡在计划撤回质子,很明显是为了避免开战之时会投鼠忌器;正因为有这个计划,所以才会增加囚宫的守卫,可惜的是做足了功夫,偏偏却失败了。夜亭山来得快,所以风郡并不知道梦川发生的事,这个时候抛出这个消息,无异于掐住了风郡发兵计划的脉门。只要风郡还顾念着时翱的性命,就不会发兵。而梦川……看来梦里那个白衣小女孩的话没错,这就是转机!想通其中的关隘,魇璃缓缓地吐了口气,嘴角浮起几分欣喜,一抬眼正迎上时羁一双阴翳的眼睛。但很明显,这个打击不小,时羁几乎快要气疯了。今日一行,可谓收获不浅。
不过事情的发展依旧是有喜有忧,毕竟日渐强盛的梦川,与一直鼎盛的风郡,还是有一定差距的。而且真到了那一天,梦川要面对的不仅仅是风郡,还有背后的天君。天君本就是风郡皇族膜拜的尊主,昔日的风灵尊提恒。而今虽然坐拥六道,但亲疏有别是必然的。否则风郡也不会跋扈至此……
一段不短的时间里,正德宝殿里鸦雀无声,尽管风郡群臣未必都能从那只字半语的晦涩辞令里探知局势的发展,但那一段难堪的冷场使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暗自屏住呼吸。
风郡国主到底还是老成持重,在稳住心头的懊恼之后,哈哈笑道:“这有何难?着人挑选上佳的金蜀黍种子,待使节回国之时一并带回便是。”
夜亭山拱手为礼:“如此便多谢陛下厚赐了。”言毕举杯相敬风郡君臣,正德宝殿里总算稍稍缓和气氛。
魇璃也起身祝酒,而后放下杯子对夜亭山问道:“使节远道而来,不知会在风郡停留多久?”
夜亭山躬身应道:“回帝女,下官此番前来会停留足月。”
“如此甚好。”魇璃顿了顿,“本宫正好有些礼物要劳烦你带给大皇兄,待下个月你启程之时,还得劳烦你入宫一趟。”
“有什么宝贝物事,今日不可交付使节的?”时羁的语调颇有些耐人寻味。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物事。大皇兄军务繁忙,还能记得魇璃生辰,魇璃身在异乡,或许终其一生都无缘再见兄长尊面,也唯有亲手绣制一个香包送给兄长,聊表心意。”魇璃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