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粱酒饮杯,抬头看看那堂中佛像,对鱼姬轻声笑道:“若是佛祖见得这班鞑子在佛堂上烤羊大啖,呼喝闹酒,只怕非气得从那莲花座上跳将起来不可。”
鱼姬浅浅笑,伸手携起酒壶斟满龙涯面前空杯:“倘若世间真有佛祖,大概在其看来世事皆是不垢不净,纵然是如何荒唐之事,也不必过于执着,大可拈花笑俱释然。”龙涯笑道:“不想鱼姬姑娘还会打禅机。”
鱼姬咯咯笑道:“哪里会打什禅机,不过是胡乱说气,倒叫龙捕头笑话。”
就在此刻,忽然听得声呵斥,却是那耶律不鲁跳将起来,神情甚是不悦。原来是把盏老曾时走神,将酒水斟得过满溢出,自桌面淌
到耶律不鲁腿上。
老曾猛地回过神来,忙点头哈腰连连告罪,想是心神紧张,口齿有些不清。见得这般情状,耶律不鲁也不好再发作,只是责骂老曾两句。转头见龙涯神情欢愉且正看着这边,只道是这宋人幸灾乐祸。不由得迁怒于他,有心要给这不知天高地厚宋人几分颜色,于是转身踱将过去,面带挑衅之色。龙涯见他过来心知其不安好心,不过他向来艺高胆大,倒也不把这孔武有力辽人放在眼中,只是与鱼姬说笑。
耶律不鲁本想上来便发作,哪知走到桌边见得鱼姬笑语嫣然眉目如画,便如眼前亮,再也移不开眼去,倒把过来寻龙涯晦气之事忘。心中寻思宋土女子果然个个俊秀,在这鸟不生蛋鬼地方居然也有如此艳遇,就算再被困上个两月,也不觉无趣。思虑之间,那抓食过羊肉,油腻腻右手已然毫不客气地朝鱼姬肩上搭去,口里笑道:“好个美貌小娘,且过来与吃酒。”
眼看那只油手便要触到鱼姬肩头,旁边忽然伸双筷子来夹住那只不规矩禄山之爪,而后听得龙涯慢条斯理地言道:“耶律大人还是放尊重些好,免得脏这朋友身上衫子。”
那耶律不鲁平日里飞扬跋扈惯,岂会受这等闲气?奈何那双细细筷子如铁夹般紧紧叼住右腕,全然无法抽出手来。这般狼狈自是怒火中烧,右肘沉,已然飞快地撞向龙涯头部!
龙涯冷笑声,只是将头偏,左掌包住其右肘顺势带,耶律不鲁庞大身躯已然从桌上飞过去,直扑上前方摆满菜肴酒器张桌子。只听“噼里啪啦”阵乱响,桌上器物早被撞到地上摔个粉碎,菜肴沾耶律不鲁脸身,而桌子对面坐那个辽使随从却目瞪口呆地呆坐当场,因为他手里握着大块烤羊肉,此刻正被横在桌面上耶律不鲁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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