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官爷好意。只是怕耽误官爷行程。”
龙涯心想这姑娘想必是怕是那图谋不轨轻薄之人,所以婉拒,只是此地苦寒,个孤身女子长途跋涉终是不妥。反正这匹马也是麻七所留。不如就将这马儿与她代步自行回国,这样助人之余也算避嫌疑。于是龙涯开口言道:“姑娘到底不似这般身体强健,不如骑这马早早入关,也免再受此间寒气。”言语间只听阵窸窸窣窣,那女郎竹篮花布下钻出个毛茸茸小脑袋,却是只遍体黄毛小猫。那猫也颇为奇怪,两眼望定龙涯,不发喵咪之声,而是嘴角上翘成个甚是夸张角度,便如在笑般发出“咕咕”两声。
猫也会笑?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却特变多。
那女郎还未开口说话,就听得阵车马之声,两人转身看,只见身后远远地来队人马,约有百人。为首是十余名手执旗幡开路军士,而后是三骑施施然而行。两者并辔而行,看上去身形雄壮。个看似文弱中年文生则挽缰尾随那两人之后,神态甚是谦恭。这三骑之后是辆颜色绚丽包绣马车,想来车里定是那三人家眷。马车后数十名军士护卫列队而行。看着行人旗帜衣冠,俱是辽人打扮,出自官府之列,虽然多是十七八岁弱冠少年,但辽人身材高大,加上身披厚夹,咋看眼似乎比之龙涯身型还要壮实许多,眉目粗豪,有几分吓人。
龙涯心想来时路上人烟少见,这时候倒是热闹得有些过分。于是将手里缰绳塞在那女郎手里:“姑娘还是快些入关好,那队辽人人数不少,虽貌似带有家眷,不是那边塞之上抢掠游勇。但辽宋之争时有,避避也少些麻烦。”说罢便要转身离去。
那女郎笑道:“你就这样将马儿借,便是上得马背,也不见得拉得稳缰绳。不如还是和官爷路好,免得被这马儿甩下鞍来。”龙涯心想,得,开始还在忌讳男女之妨。现在见契丹人,倒是不推迟。这姑娘倒是心眼活络。罢、罢、罢,既是同路,堂堂第名捕给你做马倌也权当是怜香惜玉,倒也不算丢人。于是伸手将她扶上马背,牵马而行,虽未回头,又听得那篮子里猫儿“咕咕”两声,龙涯眉头微扬吐口气,尤自纳闷那小东西偏生这等古怪。
那队辽人倒是没有追赶,依旧是有条不紊地前行。龙涯转头回望,心想看来那班辽人也是取道雁门关,这等阵仗,也不像是押送商队货物,算算时间,也是岁末朝宋时候,说不得那便是辽主派出使臣。
自百年前神宗年间宋辽修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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