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上飞
大概白问霖自己也不知道要弹什,只知要讨元霄欢心,嘴里歉疚地说:“下次会轻些。”
元霄说:“不会有下次,再也不会喝那多酒。”
他话出口,白问霖贝多芬立刻转变成巴赫赋格。
元霄:“……”
他开始由衷地体会到白问霖那和阿尔如出辙幼稚,并且可能更加小心眼性格。
脖子,留下深深浅浅痕迹,元霄因为困倦,眼睛都不太睁得开,单是感觉他强壮身体完全压制住自己,茶色发丝搔过自己下颌,颗脑袋在自己颈窝拱弄。
阿尔也时常这样,但阿尔是表达亲昵和依赖,可是白问霖不同,他充满种克制欲`望,不住啃吻他肌肤,在他脖子上四处吸吮,标记大量吻痕。
元霄在似梦非醒间都有些受不住,他记忆只停留在这里,白问霖还做什,他就不得而知。
醒来,元霄对着镜子里自己脖子,脸都青。
有些是深红,有些是浅红,有些发出紫色,从脖子蔓延到胸口,甚至腰上也发现几个,总之特别多——可见白问霖昨晚是如何趁人之危,他嘴里承诺全都是屁话!
元霄脖子上痕迹太过明显,现在天气已经热起来,他根本遮不住。不得已,元霄只能给辅导员请假,但是又不想待在家里。换句话说,和白问霖相处对他而言有股压力,时时刻刻提着心,总害怕他做什。
幸运是,白问霖要去法国演出,场公开性质、外加场私人性质,是来自爱丽舍宫邀请。
这对元霄而言,仿佛是另个世界,元霄心里想去,又不便开口,而且他更想留段时间自己安静地想想。
白问霖要离开二十天左右,二十天时间,足够。
不得不说,白问霖有时候是很通情达理,元霄不想去,他没有勉强,只规定每天要打电话,不然他不放心。
元霄怒气冲冲,结果这怒气刚升起来,便听见来自楼客厅斯坦威钢琴发出声响。
是贝多芬《G大调小步舞曲》。这首算是元霄钢琴启蒙,缓慢旋律在白问霖魔术般手指下,演奏出巴赫味道。
伴随钢琴声,元霄怒气值直线下降。
只是仍免不生气地说几句:“你看脖子,这样还能去学校上课?”
“对不起,是没有控制住。”他手指不停,像即兴演奏样,段接着段,都是贝多芬。他只穿着睡衣,很随意装束,平静地坐在钢琴前呼风唤雨,没有任何个人会有比他还更富有美感音色,完全是洗涤灵魂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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