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援朝脸色变,“他不太正常!”
“他只是太伤心,这件事,你们谁也不许说出去。”元霄自然不会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哪怕他真有精神疾病,但从未来几年后情况来看,他完全能够控制好自己,不会生事。他宁愿自私,也不会送走阿尔。
“万他……万他再像刚才那样伤人怎办?
“她死,你清醒点。”元霄重复,把他拉过来。
阿尔伯特这回像是听懂,呆呆地回望元霄。
元霄试着抬手摸摸他头:“别怕。”他低头看眼床上尸体:“她去另个地方,在天上。”他指指。
白问霖跟他提过这个女人:“是春姨在照顾,她是监护人。”
元霄知道他妈妈早就没,他爹还在国外、不知道自己有这个儿子,春姨则是他母亲佣人。所以她应当是白问霖现在唯亲人。这小年龄,目睹着亲人个个从眼前离开,是什样感觉?
困惑地看着他,随后歪过头,小心翼翼地把下巴放在他手心,眼睛望着他,好像下秒就要“喵”声。
援朝:“…………”
元霄:“……”
他用手托着狼崽子下巴,盯着他湛蓝双眸,又说:“那你定是阿尔伯特。”
他实在忍受不这股味道,只手托着他下巴,另只手拉过他手腕,想把他带出去,可阿尔伯特脚掌牢牢黏在地砖上,纹丝不动,反而抓住元霄手腕,固执地把他拽到床前。他用手掀开被子,指着床上人,嘴巴张开,急躁地似乎是想说什,又说不出来。
元霄心情有些糟糕,他看向阿尔伯特,对方脸无措和茫然,湛蓝眼眸单纯地望着自己。
元霄摸摸他头。
救护车来得很快,殡仪馆紧随其后。
“少爷……那他怎办?”援朝指着把头搁在他肩膀上阿尔伯特,“要送到医院检查下,或者送到精神病院?”
元霄摇头:“他会好。”
元霄不敢看这副场面,他虽说胆子大,可也不敢直面死人,更别提气味确实有些……他别过头去。
见元霄似乎是不懂,阿尔伯特弯腰去推床上女人,动作很轻,可是却很着急,嘴里发出呜咽声音,仿佛是想叫她醒过来。
旁边援朝只觉得头皮发麻,这场景怎看都像是精神病发杀人,少爷怎点也不怕?他怎就能肯定眼前少年不是杀人犯?
元霄这下终于明白过来,他忍着这股气味,使劲抓住他手掌:“阿尔,她死,她死,不会醒。”
阿尔伯特不为所动,试图叫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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