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霄忽然看见他露出这
温柔
神态，心底涌起奇异感觉。曾经他对
白问霖心说错
，但是却轻嗯声，说：“应该没有弹错。”
元霄自知技术不到家，如果给他时间，他也可以练得准确无误。但是像白问霖那样听
遍就能弹人实在太少，元霄羞愧难当：“你来吧，
就算。”他正欲起身，却被白问霖把按住肩膀：“们起。”
两人坐在起，元霄用低音部，白问霖用高音部。
他在元霄错地方，故意又错次，然后扭头问元霄：“这里是不是错？”
元霄微微起身看眼谱子，轻轻点头：“好像是错，唔……应该是这样。”他起抬手。
段五线谱。
元霄凑过去看，居然是《哥德堡变奏曲》，这玩意儿他练过，命都去半条。巴赫丧心病狂地在低音线只有32个音基础上，坚持三十次精彩绝伦变奏。
元霄只看眼那段和弦，就有些头皮发麻，这是二十八变奏，主要针对颤音练习。
他有些不自信：“那……要……弹给你听吗？”
白问霖正有此意，让出琴凳，站在旁边。
白问霖侧头看他专注地示范，发出很微弱、以为没人能听见哼唱声，忍不住无声地笑，眼睛微微弯起来。
看到这里，白问霖又笑，这是很令他开心回忆。每次看都会笑，随即着就是铺天盖地孤独袭来，因为总是他个人看，能陪他回忆人，早就不在。
他音乐得到无数人赏识，可最初那个却不见。
元霄当时没有注意过这些细节。原来他离dv机那近，近得连哼唱声音被清晰地录制下来。他脸色下爆红，仿佛被人窥见很隐私秘密：“古尔德也有这个习惯，你为什要笑！”
“不是笑这个。”他深邃冰冷眉眼完全融化下来，低下头。
元霄便把外套脱下，坐在琴凳三分位置，他先是拿起琴谱端详片刻，再扭头看白问霖。
白问霖已经比他高，少年没少锻炼，微微挽起袖子露出他结实小臂肌肉，此刻正低头注视着他。两人对视过后，元霄咳声，开始不靠谱“示范”。
他试着把那段颤音弹遍，因为太难，而且从没练过，对谱不熟悉所以错几次。接着，他又来两遍，嘴里很低地哼唱——这是他小习惯，没人时候会哼得大声些，有人时则会闭嘴，但因为跟白问霖熟悉，不免控制不住。
这首变奏全曲不过分钟左右，
几遍过后，自感觉好像没什错误，他才轻声问旁白问霖：“没弹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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