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穿越到二十二年前第天。
元霄从头讲起:“729空难,就是乘坐航班。实际上,不是航空公司所说天气突变,是因为流星雨,机翼被陨石砸中……”
1997年,香港爱玛医院。
“宋院长外甥,听说去美国给心脏配型失败,在回国飞机上就昏迷。”
“……就是里面那个?”两个护士在虚掩病房门外小声
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前吃早餐,元霄忽然来句:“你怎认出?”
“新闻。”
“……上电视?”元霄脸绝望。
“嗯。”
元霄说:“你就看新闻,就能认出?”
也没有刮,有些颓然模样,和前天在舞台上看见整洁钢琴家不太样。
白问霖站起来:“给你做早饭,吃什?”
元霄光脚落地:“来吧,你去练琴。”白问霖手,可是全世界最值钱手,被国际乐坛喻为“被神吻过手指”,以前他给自己泡红茶也就算,现在这个……元霄怎敢。那双手……他也想亲下。
他不太会用白问霖高新厨房,试半天发现是声控,把蛋打上去,说要几分熟就几分熟,还会提醒你翻面。
“这厨房好听话。”他好奇地研究好会儿。
白问霖又点下头,注视他:“不会忘。”或许元霄记不得,他常常说些奇怪话,快死时候,让白问霖带他去呼伦贝尔,说那是他家乡。
元霄又问:“那你记得们第次在哪里见到吗?”
“记得,”白问霖叉开完美溏心蛋,抬起头,“爱玛医院。”
元霄:“!!!”
他不由自主侧着右耳:“……你居然记得那回。”他显然不太相信,那时候白问霖才八岁大,而且仅是面之缘。
五六点纽约上空,薄晓渐渐出现在天边。
白问霖在日出里,弹贝多芬《“月光”奏鸣曲》第乐章,在低声部中加以对位处理,然后发展成第四部赋格,接着是《“悲怆”奏鸣曲》第二乐章,继而又转换成克莱斯勒《爱之忧伤》,到最后,又回到贝多芬,完全是即兴,简直绝!
而他弹这些,都是元霄挚爱。因为天赋不够,他练习首曲子需要很长时间,这些再加上几首,就是元宵全部能背奏曲目。白问霖是个从来不弹贝多芬钢琴家,全世界都知道他从不弹贝多芬,也不会听——他只在特定时候,才会弹。
比如和元宵吵架时候,想哄他开心,弹贝多芬就是绝招。
音乐似乎变成另种语言,在慢慢变得金黄日出下,流进元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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