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如墨踉跄着站起身来,问:“真?”
“当然。”赵永安点点头,说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流利至极,“所以你现在先去换件衣服吃点东西,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下,等天黑再偷偷来房间。记得,千万别让皇叔看见你。”
如墨又是阵恍惚,抿抿唇,问句从前绝对不会问话:“王爷这样讨厌?”
赵永安重重点头。
如墨垂眸望地,面上始终毫无表情,隔许久,方才轻轻应句:“属下明白。”
将近中午时候,那两扇紧闭大门终于打开。
手摇折扇年轻公子快步走从里头走出来,在如墨跟前立定,乌黑眼眸滴溜溜转,轻轻唤:“小墨。”
如墨望他眼,费好些功夫,才吐出几个字来:“七皇子。”
“皇叔也真是狠心,怎舍得将你折磨成这个样子?”赵永安俯下身去,伸手拢拢如墨颊边半干半湿发,小声抱怨。
如墨听他提到赵冰,幽暗眸子沉沉,身体竟是颤。
底下人见,不由得惊呼出声。
赵冰却只摆摆手,毫不在意抹去唇边血痕,深吸几口气后,步步朝屋里走去。他走得很慢很慢,好不容易才回到那塌半边墙房间,重新在桌旁坐下,静静望住外头倾盆大雨。
雨下天夜。
第二日放晴时候,如墨仍旧跪在赵府门口。
他身体僵硬四肢酸软,早已经有些麻木,唯独胸口疼痛更胜从前,仿佛受极严重内伤般,每次呼吸都会激起阵阵刺痛。
“咦?意思是说,你答应当侍卫?”
如墨又望眼牌匾上那个赵字,嗓音又低又哑,字顿说:“王爷命令,属下自当遵从。”
话落
赵永安并未发现他异样,仅是扯他胳膊,试图将人从地上拉起来,面开口说道:“你就算跪到天荒地老,皇叔也不可能回心转意,还是别再折腾自己。”
如墨茫然睁大眼睛,无动于衷。
赵永安于是低头咳咳,又道:“你若实在不想离开话,也不是不行,只是以后只能跟在身边,不能再出现在皇叔面前。”
“什?”
“唔,皇叔他……已经将你送给当侍卫。”
但是他不管不顾,始终那动也不动跪着,直直盯住牌匾上那个“赵”字。
王爷。
如墨在心底默默念遍,感觉不只胸口,就连浑身上下都泛起疼。他记不得自己有多久不曾睡过,又多久没吃过东西,只知道必须等下去,步也不能离开。
那个人就在此处。
他还能走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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