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邓云飞爆笑:“总之很黄很,bao力——你是压力太大。”
他俩这头说话,邹凯文也提着塑料袋回来:“睡得好吗?”
房灵枢看他眼:“哇,爬楼英雄,下次别这吓人好吗?胆都给你吓裂。”
Kevin只是笑,他把塑料袋放下打开:“你父亲对真是厚待,说要给加餐——这多东西怎吃得下?云飞起吃吧。”
邓云飞和房灵枢都探头去看——三份加菜,红烧鸡油爆虾外带羊肉汤,还有大盒新米饭。
Kevin不知他说是谁,只把他抱在怀里:“你靠着睡,别缩在窗户角落里。”
房灵枢犹未脱离梦境惊恐,他抓着Kevin手:“你别爬五楼。”
Kevin头雾水,只好顺着他:“不爬,不爬。”
房灵枢又忐忑地交待:“不回家,要去公安局,去刑侦中心。”
这觉睡得颠三倒四,他从公安局沙发上惊醒,适逢邓云飞提着盒饭进来:“醒啦?邹哥给你洗苹果去。”
房灵枢他在回去车上辗转反侧,昏沉中想起许多人——想起梁旭、想起罗晓宁、想起卢天骄、也想到他自己。
他们同样在金川案阴云下长大,也许直都明白,也许有至死才明白。
每个人都曾经在生命路口见到曙光,曾经遇见过幸福、爱情、人生希望。
而他们如今死死、伤伤,入狱入狱。
这不是他们应该承受结果,但又偏偏是他们自己选择道路。
这就很过分,
“卧槽,你们让在这儿睡觉?!”
“你自己不愿意回家啊,大哥你梦话真骚。”邓云飞擦汗:“不回公安局你就要去裸奔,擦谁都拗不过你。”
房灵枢耳朵热:“……睡多久?”
“就会儿啊,这不刚吃午饭吗。”邓云飞把盒饭递给他:“吃吧,以为你要睡到下午,再去打份。”
房灵枢接过盒饭,忍不住又问:“梦里还说啥?”
他在梦里感同身受地觉得恐惧——微博粉掉光,全世界都嫌弃他事儿逼;邓云飞和闵文君也不理他,大家不愿意他再来刑侦中心;再回头,别人告诉他,邹先生从五楼掉下来,去世。
房灵枢在梦里惊恐得无以复加,不知道应该怎办,想哭又怕更加讨人嫌,只好偷偷摸摸地吞眼泪。
Kevin在旁摇他:“灵枢,醒醒。”
这梦实在太浅,轻轻摇就醒。Kevin给他擦汗:“你做噩梦?”
房灵枢懵半天,含含糊糊地说:“是们四个里,最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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