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安静下来。
“等等，Kevin，
怎
觉得这不对劲？”房灵枢突然道：“冯翠英以前并没虐待罗晓宁，她是在罗晓宁醒
之后才开始虐待他——不对，是罗晓宁回家之后，才开始受到虐待。”
“……这有什问题？”
“问题大，要虐待早就能虐待，植物人
时候不下手，为什等醒过来才打他？”房灵枢和他对视
眼：“会不会罗晓宁是回家之后说什？”
虐待往往关联着恐吓和控制，冯翠英过去只是不关心孙子，但罗晓宁回家之后，是什理由导致她开始虐待和殴打罗晓宁呢？
不到凶手，就会自己投案自首吗？”
“可没那笨。”房灵枢揪他耳朵：“所以才让爸控制冯翠英。”
两人心意不点即通——凶手心态往往会随着犯案环境发生转化，诚然，梁旭最初动机是“复仇”，但当复仇对象隐匿无踪时候，这种心态就会转化成“惩戒”。
梁旭并不想惩戒警方，如果他要惩戒警方，在洪庆山就可以对房灵枢下手。
“所以他想惩戒，就是伤害无辜者人。”房灵枢轻声道：“他定想杀冯翠英。”
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起罗晓宁在医院表现，“Kevin，你还记得他那时候神态吗？”
——那时罗晓宁仍然神态稚拙，但他眼神难以伪装，那决不是八岁孩子眼神。房灵枢初见他时就有这种违和感，当初他不知道罗晓宁是智障，所以他反而没有察觉出异样。
“第次见他，他表现得举止得宜，并且机灵得过分。”房灵枢坐起来：“对啊，现在想想，如果他真只是八岁智力，怎会有那好逻辑？！”
——在秦都医院，罗晓宁异乎寻常地机警，梁旭没有给他任何指示，他居然就知道不说姓名，也不愿意跟房灵枢多做交谈。在梁旭上车欲逃瞬间，他快速从人质转变成帮凶
房灵枢让房正军最长限度地传唤冯翠英，就是在给警方争取缉拿时间，冯翠英在局子里当然不会多舒服，但总好过放她回家。
“如果你放冯回去，也许就能捉到梁。”Kevin道：“只是你不愿意做这个冒险。”
“不是不同意，长安警方都不会同意，这不是拿冯翠英老命开玩笑吗？”房灵枢“嗤”声：“她很有可能包庇凶犯，又虐待罗晓宁，但那也轮不到梁旭来办她。”
“是不明白她为什要虐待孩子。”Kevin摇摇头：“中国老人不是都非常溺爱晚辈吗？而且又是男孩——用你们中国人话来说，传宗接代关键。”
房灵枢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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