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正军大声止住他:“这个已经要说,房灵枢,你坐下,下面来说。”
房灵枢依然在说:“梁峰妻子早就去世,家里只有个独子梁旭。杀父之仇,对梁旭来说,内心很难平静吧。”
房正军头上拧起青筋:“民事纠纷,误伤致死,都已经调查清楚,从哪来杀父之仇?房灵枢你坐下!”
他情绪确实有点太激动,陈国华咳声
房灵枢就等着他这句话。
“爸,你生气?”
“不是生气,是觉得,你不懂事。”房正军停下步子,回头去看他儿子:“你去美国,自由惯,但是在国内,你要知道,有些话不该你说,不该这个时候说。”
房灵枢回过头来,直直地盯着他父亲。
房正军亦不回避,父子两人倒像两只斗鸡,浪浪热空气在他们周围打转。
父子俩从局里出来,已经是深夜。
房灵枢原以为房正军会在局里值班,不想他爸后脚跟出来:“跟你起回家。”又说:“你晚上就不要出去玩。”
房灵枢笑笑:“有案子,肯定不出去。”
他把衣服换掉,换成紧身T恤和牛仔半裤,头上带个骚包小帽子,帽檐将将卡在刘海前面,看上去像个刚进社会新鲜人。
房正军盯着他看许久,嘟囔句:“大暑天戴帽子,看着你就热。”
方才在局里,房灵枢大开大合地讲通,讲到最后,大家都有点晕。
“小房,咱们都是**党员,信仰马克思主义。”陈国华揉着太阳穴:“你前面说得有道理,老房说,也有道理。但你现在说个死人复活这个有些不切实际。”
房灵枢乖乖地看他:“是,死人不会复活,但仇杀是有可能。各位还记得半个月前咱们局里处理那个民事纠纷吗?”
房正军忽然站起来:“这个会说,你不要说。”
房灵枢没理他:“八月七号,局里接到报案。卢世刚儿子卢天骄,在进行射击训练过程中误伤他教练梁峰,梁峰抢救无效,当天晚上死在医院。”
房灵枢两手捏住帽子:“好看呀。”
房正军就不说话。
父子俩前后走在夜色长安路上,房正军推着自行车,房灵枢也就不敢开车。长安夜色是繁华,它从千年之前繁华至今,场凶杀案,动摇不它人间烟火鼎盛。路上柳荫隐着燕语,叮咛婉转,是古都特有、安宁气韵。
两个人都在心里想着,这份安宁,是多脆弱啊,针捅,就破。
走许久,房正军才开口道:“今天筹备会上,你把风头都出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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