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圈内权威。”穆康说,“退休即返聘。”
“反正会死在你在前面。”陆明庆夹着烟指指穆康,“罩不你辈子,房贷最后还是得靠你自己还。”
穆康笑:“让陆老费心。”
陆明庆冷哼声:“你知道就好。”
他抽完最后口烟,正四处张望着找垃圾桶,穆康忽然说:“陆老。”
穆康随口道:“学什?”
“学怎做流行歌曲。”陆明庆嘲道,“刚刚不是说不会吗?”
穆康:“……”
陆明庆:“到底会不会?”
穆康闷声说:“……会点儿。”
穆康震惊道:“就写首歌,还得负责给他标气口?”
“对。”陆明庆肯定地说,“就是得标。”
穆康:“……”
陆明庆:“你以为谁都是小小?”
穆康烦躁地“啧”声。
不会换气。”
陆明庆:“……啊?”
穆康脸“真他妈想不通”表情:“每次换气点都不样。”
陆明庆朝烟灰缸里掸轮烟灰,靠在椅背上想想,问道:“是出道歌手吗?”
穆康:“是。”
陆明庆斜眼
陆明庆满意地点点头:“那位水平很好,经验丰富,不挑歌,也不用你标气口。”
穆康没出声。
“这种活儿不费劲,来钱快。”陆明庆祭出大杀招,“这次如果做好,以后市场打开,房贷就不会有压力。”
情理都被陆明庆说透,穆康再拒绝就有点不识抬举。他长出口气,低声说:“行,谢谢陆老。”
离开阴盛阳衰咖啡店时正值日落时分,师徒二人站在主路边棵高大梧桐树下抽支告别烟。陆明庆语重心长地说:“你别嫌啰唆。就快退休,罩不你多久。”
服务生端上两杯热气腾腾咖啡。两人同把烟摁熄,相对无言地喝阵咖啡,陆明庆问道:“小小回吗?”
“没有。”穆康说,“三个月巡演,才走个多月。”
陆明庆叮嘱道:“等她回来,问问她平常怎教学生。”
穆康:“嗯。”
“那位之所以来找要人,就是想做张不样。”陆明庆少见地摆出“导师”姿态,“机会难得,合作录音师也很顶尖,你可以跟人家好好学学。”
陆明庆针见血地说:“你把旋律写太长,歌手跟不上,对吧?”
穆康不太情愿地承认道:“啊,后来发现。”
“不是什大问题。”陆明庆说,“可以事先把气口规定好。”
“怎规定?”穆康愣,“每个人都不样啊?”
陆明庆淡定地说:“和歌手沟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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