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史蒂夫说,肖恩发行公司很会公关学院评委。”林衍说,“猜他们可能会给你报最佳原创音乐。”
“不重要。”穆康说,“更在乎明天录音。”
林衍喝口茶:“排得很好,最多两天就能录完。”
“尽量天搞定。”穆康把林衍揽进怀里,低声抱怨道,“这帮人太烦,老子这几天想跟你好好亲个嘴儿都要等到天黑。”
雪下到凌晨就停,第二天是个万里无云好天气。上午九点,夫夫二人准时抵达录音棚。这是林衍合作厂牌在L市最常用棚,坐得下百人乐团,有两架斯坦威。
林衍温柔地看着穆康:“没你不行。”
穆康心里舒坦,凑过去和林衍接吻,直把爱人冰冷嘴唇亲热才罢休。
“听什?”穆康走到音响前挑唱片,“来个大编制室内乐应景吧。”
“普朗克。”林衍坐在沙发上开始沏茶,“Rogé弹……”
“……有Aubade那张。”穆康抽出CD,笑道,“确实应景。”
圣诞刚过,新年伊始,瑞士正处于漫长雪季。与二月鹅毛大雪不同,月雪花大多细腻轻柔,风度翩翩地落在草地与屋顶,为小镇盖上层薄薄白衣。
这件白衣盖得住土地,却盖不住湖水。家门口碧蓝湖泊日复日地将纷扬雪花纳入怀中,不惧寒冷粼粼闪烁,从不结冰。
来自加州、颇具粤犬吠雪精神EvanLin同样如此。
周日傍晚,他自告奋勇冒雪出门将穆康烤曲奇送到蒂姆和欧根家,又怡然自得地站在自家花园里赏会儿雪才回屋。
迎面就被穆康用热毛巾兜头罩住。
上
林衍“嗯”声:“预祝录音顺利。”
小提琴邱黎明、大提琴李重远、长笛丹尼斯·贝恩、双簧管管啸、小号陆西峰、圆号安德鲁·亨利,以及最近在法国巡演、小时前刚坐火车抵达围观群众方之木,全员于冬日齐聚L市。经过四天排练,众人蓄势待发,《EvanLinandHisFriends》录音工作即将展开。
两人依偎在沙发上喝茶听音乐闲聊,穆康左手捧茶,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林衍修长手指,随口道:“刚刚把文件发给肖恩。”
林衍:“都弄完?”
穆康:“嗯。”
穆康边帮他擦头边说:“说不要站在外面淋雪。”
林衍整张脸埋在毛巾里:“喜欢下雪。”
穆康把毛巾扔到沙发上,抓住林衍手塞进怀里:“每次回来手都这冷。”
林衍依赖地搂住穆康:“你热。”
穆康绷着脸:“没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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