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出口就意识到这个“为什”问得太蠢。
林衍:“嗯?”
穆康背对着林衍说:“最近写几首新室内乐作品。”
“是吗?”林衍诧异道,“没听你说过。”
穆康:“打算做成张室内乐合辑。”
他转过身,站在落日余晖里深情款款地看着林衍,朗声道:“名字是——《EvanLinandHisFriends》。”
暮色如酒,酒香四溢,令人沉醉,如同林衍值得用生时光品再品壮丽灵魂。穆康握紧林衍手,沉声说:“好,和起。”
林衍不假思索地说:“当然和你起。”
“看来得赶快搬过来。”穆康感叹道,“按咱俩这天十小节研究速度,年能不能弄完部都不好说。”
林衍迫不及待地问:“什时候搬?”
穆康:“下个月吧,国内事儿都弄得差不多。”
两人对视眼,异口同声地说:“夏伊不是阿巴多。”
林衍笑起来,重新靠回穆康肩膀,憧憬道:“也想像他样,年演部,用十年演完。”
“阿巴多和好几个团合作过马勒。”穆康说,“柏林、维也纳、芝加哥,都录过。”
“都不是最好。”林衍说。
“最好是他经长时间研习沉淀后,晚年重新出山现场版本。”穆康搂紧林衍,“你也打算这样,对吗?”
林衍愣住。
“Friends都谈妥。”穆康神情认真而温暖,“现在就差EvanLin本人。”
林衍傻乎乎地问:“为什要……”
……用名字?
他没能把话问完。
“和你起回中国。”林衍马上说,“帮你收拾东西。”
穆康揶揄道:“这想过来啊。”
林衍实诚地说:“特别想,做梦都想。”
“也是。”穆康亲亲林衍,在爱人唇边沉沉地说,“做梦都想。”
两人脸贴脸无声傻笑分钟,穆康松开林衍,站起来面对湖面伸个懒腰,“其实……也有个计划。”
“是,准备多少年都可以。”林衍坚定地说,“直到认为可以那天。”
太阳缓缓沉入山脊,只剩半面孔躲在暮霭身后若隐若现。黄昏降临,将巍峨天地与五彩人间蹴而就地涂成金黄色。穆康遥望着山间云雾,长出口气,静静地想:没错,这就是他。
不畏枯燥、不惧孤独、不计得失、不顾后果,日复日年复年,重复做着自己认为对事。
譬如说,日复日、废寝忘食地钻研同部音乐巨作。
又譬如说,年复年、寂寞又绝望地……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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