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康把谱子给他，问：“带降E调乐器
吗？”
鼻涕男孩拿好谱子，开心地蹦几下：“在家里，先生，
马上回去拿。”
穆康忙说：“诶你……”
鼻涕男孩蹦
那几下居然是在做起跑前准备动作，穆康“你”还没说出口，小朋友夹着谱子好似夹着巨款，以携款潜逃速度
溜烟跑。
穆康以人渣之心度孩童之腹地想：他怕不是想借机逃课吧？
林衍没接话。
穆康淡淡地说：“来吧，快把这个弄完。”
两人奋战几乎个通宵，曲子终于雏形初现。日出时分，两人疲倦地各自回房收拾休息，抓紧时间睡不到四小时，起来后随便吃两份芒果沙拉当早餐，直奔学校。
路上穆康边走边反胃地想：老子他妈这辈子都不想再吃芒果。
今天乐团按铜管和木管分两个小分队，上下午各排两小时，三点之后再合排，这也让两人有时间和机会边排练边改谱子。
？”
穆康没反应过来：“什
主题？”
林衍声音清晰直白：“穆大才子，三大专属主题。”
穆康愣住。
丛林夜晚寂静无声，室内灯光昏黄，时不时掠过蚊虫飞舞痕迹。穆康恍惚看着面前林衍，脸庞精致白皙，眼神清澈温柔，让他仿佛置身于多年来频频出现梦境里。
谁知谱子还没发完，就见鼻涕男孩又哗啦啦地背着乐器进来，阵风似越过穆康跑到位子上坐好，把谱子小心放到谱架上，拿出乐器开始活动，架势十足。
敬业精神甩这也懒得接那也不愿写、拖稿恨不得拖到世界末日穆人渣十万条街。
然而穆人渣虽然敬
上午先排铜管，长发小号男孩捧场王属性大开，拿到谱子就兴奋地大喊：“手写！是林先生手写谱子！”
穆康面无表情地说：“你那份是写。”
长发男孩喊声磕巴秒，改口道：“手写！是穆先生手写！”
穆康对小号声部说：“你们有人吹降E调吗？”
个穿背心流鼻涕小孩举手：“吹，先生。”
梦里林衍坐在钢琴前弹段旋律，微笑着说：“这个主题，听过十个变奏版本，你刚刚弹是最好个。”
不知道从哪天起，那段旋律再也没有在世间响起。它只残留于穆康梦里，要死不活，也不知道到底还有没有呼吸。
穆康移开目光盯着餐桌，上面正趴着两只不知疲倦地爬来爬去、不知是打算产卵还是只是在觅食苍蝇。
真有活力，比强多，穆康讽刺地想。
他没看林衍，只是漠然道：“啊，那个，早就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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