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遥想，自己对于这个地方而已，或许是个世外之人，世外
事，是不能告诉原住民。
他回答问题有时回答很慢，会发
会儿工夫呆，却不忘吃鱼，瞧着反应慢，有点笨吧，但又很聪明。
容寂问他和尚是谁，古遥只能说是座山上寺庙里和尚，他口气说
不少话，鱼也吃完。
“对！”吃饱，他又想起来古墓里事，“
金元宝呢！”
容寂起身，从布囊里拿出两块金元宝给他。
“谢谢你。”他很有礼貌。
容寂唇角微勾，觉得自己教不错，他很懂事。
没有碗筷，鲫鱼多刺，古遥只能用手挑着吃，这鱼刚刚烤好，只有鱼味道，没有调料味，但古遥肚子饿，也不多嫌弃，娴熟地口吃鱼口吐刺。
容寂坐在旁问他：“为何叫沈施主？”
“因为……”是个佛修。
河流。”
正要伸手去碰鱼古遥停顿住，忍住舔自己手清理冲动，自己现在是人，人有人样。他撩起身上层层叠叠衣裳，光着脚跑出去，蹲在河边石头上洗干净手心，那副自理聪明样子，很难叫人相信是个刚成人小狐精。
古遥洗手就火速跑回去，从火架子上拿鱼，手又被他打开。
容寂：“烫。”
古遥：“不怕烫，你看。”他说着要把手伸进火苗里烤，把被容寂抓住细小手腕，训道：“小孩子不能玩火。”
“哎呀！”他马上抱在怀里，碧绿杏眼弯，“记得有整箱呢！”
“只有这两个，带不走。”
如果水下是唯出口，妄想带走身外物人，只会被卷到河流深处，变成被鱼虾啃噬尸骨。
笑脸凝固在那张
说不出口话，到他嘴边只能变成：“认识个和尚。”
“香贡上师？”容寂问。
古遥摇头，但有关师祖、东来寺，这些话都说不出口，只能停顿很久后回答：“个救过好和尚。”
这些说不出口话，叫他稍微有些眉目，好像有关自己身份事，都不能宣之于口，这是为何？
这种被压制住力量，像是种无法忤逆天道法则。似乎是……
“不怕火，”古遥试图从他手里抽出手腕，奈何力气不如人，“是……”玩火长大火系妖兽。
这句话也被封在喉中，无法出口。
古遥眉心轻轻拧，人小鬼大地叹息，巴掌大团子小脸染上哀愁，望着容寂：“沈施主，可以吃鱼吗？”
“沈施主？”这是跟昌迦寺小喇嘛学？
容寂撕下块烤焦鱼皮，把烤鱼给他：“有刺，你吃当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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