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不仅打赏几千块给任昭,还用借来账号,发句话在留言区:“不管发生什,想跟主播说,得自在,知孤独,记初心,要豁达,哒。”
其实这句留言发完就沉下去,也不知道任昭有没有看见。
两人通话着,直到熟睡后,手机充着电,通话直没有挂断。
白钧言这边只有安静呼吸声,
没想到现在是自己个人来。
听离开寺庙,不出家,按理说高兴,但听是海边,白钧言心又提起:“海边,你不会水,去什海边!”
“又不下去游泳。”他声音泛起波澜,似乎意识到,真有人还爱他,可是,已经没有人能把他拉出深渊。很长段时间里,他怀疑自己价值,失恋后陷入更恐慌混乱和矛盾。
任昭声音低到听不清:“不会跳海。”
白钧言叹息:“…身上有没有钱花?”
,胳膊抱着膝盖,很迷茫地问白钧言:“卷卷,你说……是不是,以后就没有人爱?”
“不会啊!”白钧言斩钉截铁地告诉他:“会爱你,爸妈也爱你,你是们家孩子,唐阿姨虽然怀宝宝,但肯定还是最爱你!这点永远不会变。”
可事实是,唐阿姨生产后,得产后抑郁,过度关注小孩子,本来就不好精神出现更大问题,甚至不认识儿子,情况时好时坏。
任昭真变成那个“没人爱小孩子”。
只要想到那些,白钧言便陷入深切自责,要是自己早点回国帮他考察男人,识破渣男面目,也不至现在这般……
“有,”说到这里,他好像高兴些,“直播打游戏,有打赏,你说,会不会是他…”
白钧言霎时气不打处来,那他妈是钱!
“你马上回国,不就是男人,给你介绍!有哈佛男,剑桥男,又聪明又有颜值,你喜欢哪种?”
“…算,”他仿佛没听见白钧言话,“不可能是他,卷,昨晚是你打赏吗?”
他口否认:“…不是!”
过几天,白钧言在电话还跟任昭说,要辞职去岘港找他,任昭却不要他来:“你好好工作,不要偷偷来,现在不在灵应寺。”
“那你现在在哪?”
“你不用来找,有地方住。”任昭说。
白钧言:“不是来找你,要确认你在不在安全地方。”
“安全,在斯里兰卡,租个海边民宿。”以前男友说要带他来玩,但工作太忙,他看不起自己职业,让他有空考几个证书,找个好工作,然后再带他去斯里兰卡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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