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释
[1]明
“哈哈哈,好吧。芒爹,就帮他转场。监督,麻烦你吹笛打信号!”太鼓手附和着吼道。
“喇叭手,你今儿是怎啦?可别闹得太疯啊。”监督苦笑道。
而后,木马旋转起来。
“来哟,转上圈,今儿请客!阿冬、阿梅嫂、监督也上木马坐吧!”
在醉鬼般格二郎面前,山川大海、树木和洋馆远景仿佛火车车窗外景致,不停向后流逝。
她看来像戴着个花脸面具,总之阿冬化好妆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格二郎见她那个模样,听着她那撩拨自己内心嗓音,突然产生个奇妙念头,做梦似脱口说出惊人话:
“哦,阿冬啊,今天回去时候,买那条披肩送给你。把钱带来。怎,吓着没?”
话出口,尽管音量小到只有两个人听得见,格二郎仍忍不住吓大跳,连忙想掩住嘴巴。
“哎呀,真吗?谢谢叔叔!”
可怜阿冬——要是其他姑娘,肯定会讲两句玩笑话、扮扮鬼脸——然而她却立刻当真,打心底高兴似腼腆地鞠躬敬礼。事到如今,格二郎也无法收回承诺。
“万岁!”
格二郎无法克制地在木马上伸展双手,连呼万岁。缺少喇叭伴奏古怪乐队配合他呐喊演奏。
“此地离乡数百里,遥远满洲……”
于是,咔嗒、叩咚、咔嗒、叩咚,转个不停。
(《》发表于九二六年)
“当然,闭馆后,们去那家店,把你喜欢披肩买下来。”
尽管格二郎兴高采烈地拍胸脯保证,但想到这大把年纪竟如此痴迷个十八岁小姑娘,便羞愧得无地自容。每说完句,就有股莫名恶心和空虚寂寞奇妙情绪涌上来,不过另方面,他又想用这笔不知算不算自己、占小偷便宜得来不义之财获得这羞耻快乐。这种卑贱、凄惨心理折磨得他坐立不安,阿冬可爱面容下浮现出老婆歇斯底里样貌及十二岁女儿等三个儿女面容,在他脑中纠缠不清,让他完全失去判断能力。不管,顺其自然吧,他突然大喊:
“机械场老爹,能请你使劲转下木马吗?突然想坐坐这玩意儿。阿冬,如果你有空,起上来坐吧。那里大婶——啊,失礼,阿梅嫂也过来吧。哟,乐手们,可否为们伴奏场无喇叭乐曲?”
“幼稚,少胡闹。乘什木马,快快收拾回家才是正经。”上年纪售票员阿梅板着面孔应道。
“嗳,今天碰上点高兴事。嗨,各位,晚点儿请每个人喝上杯,怎样?能为转木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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