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瞧见我诧异的模样,他扬扬自得地笑着说明,原来这是英国还是哪里的物理学家想出来的魔术,运用凹面镜原理。我不记得详细情况了,总之是将一张真钞整齐摆放在箱底,钞票斜上方装一个凹面镜,再装一个电灯照射纸钞,凹面镜焦距上的物体就会随角度不同在不同地方成像。根据这个原理,纸钞的影像逼真地显现在箱前的洞口处。普通镜子无法呈现这种效果,换成凹面镜,影像便像实体一般神奇地呈现在眼前。
于是,他对透镜与镜子的爱好更加异常。中学毕业后,他并未继续升学。宠溺儿子的双亲,不论他的要求多任性都无条件答应,他自认为已经是能独当一面的大人,硬是在庭院空地中新盖了一间实验室,展开特异的消遣活动。
以往得上学,有些时间上的束缚,因此程度还不严重,如今没了这些束缚,他更是从早到晚都关在实验室里,他的病况加速恶化。原本他就没什么朋友,毕业后生活更局限在狭小的实验室,足不出户。会去看望他的,除他的家人外,只有我而已。
但我不常登门拜访。目睹他的病每况愈下,几乎濒临疯癫,我就禁不住打冷战。他与生俱来的怪癖,加上他父母某年不幸病逝于流行感冒,此后更肆无忌惮,变本加厉。庞大的遗产可供他随心所欲地进行各种古怪的实验,加上他已年过二十,逐渐对女人产生兴趣。嗜好奇特的他,情欲方面也极度变态,对透镜的狂热,更是让他沉沦到不可救药的境地。我要讲的便是这情形导致的某种骇人后果。在此之前,我想举几个实例说明他的病况有多严重。
他家位于山手的高台,我方才提到的实验室,就建在那偌大庭院的一角,能俯瞰整个市街的屋瓦。他先着手将实验室的屋顶改造成犹如一座天文台,装设一架颇具规模的天体观测镜,沉溺于满天繁星世界。那时候,他通过自学获知无数天文知识,但却无法满足于如此平凡无奇的嗜好。因此,他还在窗边安装高倍数望远镜,变换各种角度偷窥底下屋门大敞的世界,享受着罪大恶极的私密乐趣。
那望远镜或是对着围墙里,或是对着人家的后墙,当事人以为谁都看不见,完全料不到竟会有人从遥远的山上拿望远镜偷窥,因此无所顾忌、随心所欲地纵情于各种隐秘的行为,而他却把这些置于自己的眼皮底下,巨细靡遗地观察。
“能让我欲罢不能的,只有这些事啊!”
他老是这么说,把借助窗边望远镜偷窥的行为当做无上的享受,但仔细想想,这种恶作剧必定极为有趣。我有时候也会央求他让我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