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寂静无声,与平日并无不同。
陆修文面含微笑,低头注视棋盘,继续下那盘未曾下完棋,仿佛什也没有发生过。
日头渐渐偏西,陆修文有些困倦,不知不觉间,竟趴在石桌上睡着。
等他醒来时,已是暮色四合。他揉揉酸涩双眼,发现自己身上披着件衣裳。他见
他眸光凛,手中黑子轻轻落在棋盘上:“他们既然心效忠左护法,那便让他们相从于地下,到地府继续尽忠吧。”
他语气淡淡,杀伐决断,尽在这谈笑之间。
那黑衣人也无异议,立刻道:“属下遵命。”
他顿下,随后又说:“天绝教刚覆灭不久,教主就另立新教,若被那些正道人士知道,属下恐怕……教会成为众矢之……”
“那就韬光养晦,别让人知道不就好?”他刚下完黑棋,马上又换执白棋,慢慢转动手中棋子,“这世道就如棋局般,有黑即有白,有阴即有阳,没有天绝教,自然还会有天魔教、天灭教,所谓除魔卫道,永远也是除之不尽。既然如此,何不由将这股势力握在手中?”
脆在桃林里呆上日。段凌为方便他赏花,前不久刚在林中置张石桌。陆修文便执壶酒,在桌上摆下棋盘,也像魏神医那样,自己跟自己对弈。
他下棋只图乐,并不在乎输赢,常常下就是整日。
这日午后,微风徐徐,陆修文正低头钻研棋局,忽听得叶子沙沙作响,是有人在林中走过声音。来人轻功不弱,连点脚步声都听不到。
陆修文却头也不抬下,只抛抛手中棋子,道:“既然来,就不必藏着,出来吧。”
话音刚落,就见人影闪,个黑衣人从树后走出来。那人见到陆修文,便即拜倒下去,道:“属下参见教主。”
他说着,白子落下,登时又扭转棋盘上局面。
那黑衣人道:“教主英明!”
陆修文仅是笑,摆摆手道:“你且退下罢。以后若无要紧事,不必过来找。”
“是。”那黑衣人应声,身形往后闪,很快消失在林子里。
春风吹得人微微沉醉。
陆修文“嗯”声,瞧也不瞧他眼,只闲闲道:“轻功练得不错。”
那人抱拳道:“教主谬赞。”
陆修文问:“事情办得怎样?”
“谨遵教主吩咐,已将左护法手下收拢起来。只是有些人颇为顽固,不肯归顺教主。”
“不错。”陆修文击击掌,道,“天绝教也只剩下这些人,愿意归顺于,日后自然会有他们席之地,至于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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