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心如刀绞，忽然明白左护法改动
他哪些记忆。
这是
个截然不同
陆修文。他记得天绝教，记得教主，却独独不记得他。他不曾为他赴汤蹈火，不曾为他废尽武功，更不曾为他刻骨相思。
——若是没有遇见段凌，陆修文就该是这般模样。
段凌恍惚下，心中忍不住想，或许这样更好。
若是不曾遇见他，陆修文仍是意气风发少教主，自然不会被废武功，受尽病痛折磨。
陆修文挑挑眉，显然并不信他。
“你不承认自己是陆修文，那你倒是说说，你叫什
名字？”
陆修文眼珠转，道：“只有
未来娘子才能知道名字，你要嫁为妻？”
段凌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昨夜赶回客栈，却发现柳逸平安无事，并未遇上魔教人。”
“哦？那他运气不错。”
侠真是好身手。”
副没心没肺样子。
段凌这才想起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陆修文，他不记得自己，甚至随时可能跟自己刀剑相向。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左护法费尽心机救活陆修文，总不会是为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他改动陆修文记忆，必然另有阴谋。
想到这里，段凌骈指如剑，将陆修文周身大穴都点遍，然后问他：“你身上还有多少暗器？”
陆修文懒洋洋道：“这可多得很，连自己也记不清。”
只不过是忘
“你昨夜说话，到底是真是假？”
陆修文反问：“你正邪不两立，难道该同你说真话吗？”
陆修文伶牙俐齿，段凌从前就说不过他，如今更是落下风。不过两人离得这样近，彼此气息相闻，段凌语气便软下来，摸着他头发道：“你是失记忆才会如此，等以后恢复记忆……”
“记得清二楚。”陆修文打断他道，“是天绝教教主徒弟，将来自要继承教主之位，与你这正道大侠……正是不死不休仇敌。”
他眉眼间神采飞扬，如十年前那个骄傲无比少年。
段凌便伸手到他怀中去找。
陆修文眼波流转，笑眯眯道：“段大侠何不将衣服脱？这样找起来更方便些。”
段凌下面红过耳。他料不到陆修文失记忆，却还是跟以前样脾气，他手停在半空中，真不知该进该退。
陆修文虽被封穴道，手脚却是行动自如，伸手扯，就把段凌拉过来，鼻尖慢慢抵上去，问：“段大侠将抓来此处，可是为这张脸？那个叫陆修文……是不是你心上人？”
段凌喉间发涩，说：“你就是陆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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