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等他睡着后，轻手轻脚
下
床，推开门走出房间。
陆修文就住在隔壁。
虽有月光照着，但屋里模糊
片，看不清那人身影。段凌静静在门外站着，想又想，终究没有敲响房门。
第二天早上起来，柳逸发现另外两个人都没什
精神。
是客栈床太硬，没有睡好？
段凌心中动，道：“他问些什？”
“什都问。”柳逸打个哈欠，声音越来越低，“你何时开始行走江湖，结交哪些朋友，又有多少仇家，还有……嘿嘿，段大哥你有没有红颜知己。”
“你都告诉他？”
“当然。陆大哥不是你朋友吗？他说从小跟你青梅竹马，不过后来失散，不知你这些年过得怎样。”
什乱七八糟？
段凌，眼若桃花，忽然叫他道，“阿凌。”
他从前也这叫过几次，但每次都扮作陆修言口吻。
唯独这次不是。
段凌心头跳，半边脸颊蓦然烧得发烫，连耳根也红。他扭头看向窗外，隔会儿才道：“你……别用这个称呼，只有修言才这叫
。”
陆修文静静，淡淡“嗯”声。
他倒是睡得不错，早上还吃两个包子，心满意足地上马车。照旧是由他驾车，段凌和陆修文坐在车内，气氛比昨日还要僵硬，大眼瞪着小眼，谁也不开口说话。
柳逸觉得奇怪，但好在离目地已经不远，又赶天路，到日暮时分，总算到陈家村。
陈家村是个小村落，村里稀稀落落数十户人家，有大半都姓陈。
柳逸嘴
陆修文若真想知道这些，直接问他不就成，何必舍近求远去套柳逸话？
段凌这样想着，却怎也睡不着觉，在床上翻来覆去，吵得柳逸也无法入睡，委屈道：“段大哥，你要是不习惯跟起睡，去找陆大哥挤挤好。”
“闭嘴，睡觉。”
“……是。”
柳逸这才闭上眼睛。
段凌等半天也不见下文，回头看，才发现他已经闭上眼睛睡着。段凌想到他和柳逸聊这久，确实也该觉得累，便拉过毯子来盖在他身上。
他们这日运气还算不错，在天快黑时找到投宿客栈，不过客房只剩下两间，段凌只好跟柳逸挤个房间。
临睡前，柳逸迷迷糊糊地问：“段大哥，你跟陆大哥出什事？怎整个晚上都不对劲，两个人谁也不说话？”
段凌心道，难道人人都像你这样多话？嘴上却答：“话不投机，自然没什好说。”
“怎会？这路上，陆大哥可是问好多关于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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