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煊说:“状元公大概记不清,那时候状元还在治疗眼疾,朕被皇父带到秦淮河上,得状元番点拨。”
林子葵躬身:“臣万不敢当。”他心里还是胆颤,瞬联想到,那会儿萧复说过,四个孩子刚刚丧父。原来当时文泰帝就驾崩!而竟然把四位储君人选,带到自己面前来让自己出题考校选择?!
萧照凌,实在是……
有些疯。
宇文煊笑得和善温润:“状元公请起,若不是当初状元公夸赞欣赏,皇父还不会看见朕,让朕做这个皇帝呢,状元才学卓然,为人坦诚,日后,若是状元公不嫌麻烦,可否做朕太师?”
“自己什自己,给你戴。”萧复给他戴好,手指顺势下来,捏捏他紧张泛红耳朵。
林子葵抬首:“君为上……”
“君为上,臣为下,本王知道,下次改。”
不得不留在宫中和萧复用膳,但和在家里时,完全是不同感觉,有宦官在旁伺候,林子葵只能夹面前菜,受罪得很。
御书房里,小皇帝听亲信宦官禀报说,摄政王单独召见状元。
,传膳,留状元公在武英殿同用膳。”
“……啊?是、是是是……”说话间,梁公公瞥见状元公乌纱帽竟然不见!
再看,居然在摄政王桌上?!
梁公公震惊地望向林子葵。
不得,不得。
“陛下!”林子葵猛地抬头。
“怎?状元公是不愿意做太师?”
“臣惶恐,陛下皇恩浩荡,臣三生有幸……谨遵圣意。
宇文煊:“皇父还留状元公用膳?”
“是啊,摄政王平素不喜铺张浪费,然而留状元公用膳,菜式比平常都多几倍。还下旨意,给状元封赏,赏大宅子呢。”
宇文煊只知状元林子葵是摄政王以江湖身份,在外结交。林子葵得摄政王看重,也是个真有才,那篇周到全面治水论,就是他写。
他想不到里头还有文章,只当是林子葵得宠。
所以得知林子葵要出宫,就立刻派人将其请来御书房,番慰问。
林子葵忘此事,注意到梁公公视线,才懊恼地想起来,他眼睛朝上往,乌纱帽都摘。林子葵只能本正经地板着脸,脸上表情什端倪都没有。
萧复也注意到,将乌纱帽丢给林子葵:“状元公跪拜太用力,乌纱帽都跪掉,下次本王不帮你捡。”
“是……微臣失礼。”林子葵将乌纱帽重新戴上,通草纸花簪子却不见。
待到梁洪去传膳,萧复捡起方才不小心落下花簪子,走过去给林子葵戴上。
“微臣自己……”林子葵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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