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复慢慢闭上眼睛,吸口气。
“给他签字画押,拉出去砍。”
文晟礼浑身发抖,难以置信:“千岁爷!千岁!微臣冤枉,冤枉啊,都是庞尚书命微臣做!”
前朝那多*员舞弊案,最最严重,也不过就是罢黜官职,文晟礼以为自己这事并不严重,顶多,顶多事情败露,被降职级调外任,若是事成,得礼部尚书提拔,是多好事。
可从来没有过舞弊砍头先例啊!
,文晟礼颤抖地微微仰头,才发现在光风霁月朝堂上摄政王,如今显得像个阎罗。
“微臣叩见摄政王,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把你徇私舞弊来龙去脉,都交代清楚,如有字谎言,就将你下油锅。”
文晟礼惊,难道庞尚书都说,还把锅推给自己?这怎使得!他连忙道:“微臣冤枉啊!微臣亲眼所见,尚书大人勾兑下属,亲自审阅他亲儿子考卷,命下官青笔批阅!”
庞尚书口咬死没有徇私,文晟礼口气全说。
萧复是挨个审问。
有考官对天起誓,自己绝无徇私,问他落卷事,说到林子葵那份试卷,考官印象深刻,道:“‘宇’和‘文’二字相连,‘宇’字头上多点,犯忌讳。”
萧复问:“犯什忌讳?”
“这……”那考官不得不说,是揣测圣意,怕此字触怒圣言。
“因为这个字,你们可以让这样佳卷落选,好、好得很!”萧复厌恶迂腐儒生不是没有理由,把所有相关人等关押等候发落,命锦衣卫去庞府提来庞襄,由翰林学士对其覆试,果真发现庞襄是个肚子
萧复道:“还有呢?”
这声音也森冷犹如阎罗般,让人肝颤。
“还有……还有……”文晟礼不知道该不该说,那添笔事,不起眼,也落卷,想必是无事,便摇头道,“没有,微臣除迫于尚书大人官威,其他不该做事,全都没有做过。”
萧复:“落卷事,不是你做?庞大人可都说。你不说,那就不是下油锅事。”
“他、他竟说?”文晟礼饿好几天,本来就不清醒,现在更是脸绝望,不得不五十交代清楚,“这次会试考生中,有奇才奇文,尚书大人唯恐此人夺走他儿子风光,命下官想主意将他落卷,下官审阅试卷,发现处漏洞,故此添笔,朱笔卷添点,墨笔卷添点,可微臣……微臣全然不是自愿!若非尚书大人纵容允许,微臣怎可能接触到存放在礼部严加看管考生原卷呢!微臣怎有那样胆子,给微臣借十个胆,微臣也不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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