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葵又道:“觉得,是不是放靴子里刚好?”
“嗯,那便听你,放靴子里。”
换完衣服,萧复带他回行止观,林子葵在书童陪伴下温书,萧复自个儿靠在软榻上,津津有味地看完那剩下艳琴小说。
书不长,分几个故事,萧复看书慢,反复地钻研在林子葵看来不堪入目部分,看得有些上火,眼睛禁不住去瞄林子葵认真念书模样。
他有书童伴读,书童说个字,林子葵就顺当地接出整句来。
“若是文生,这生这般惨淡,云天章救于水火,又是断袖,爱慕于他,情不自禁……,便是文生,他亦没有错。”
萧复点头:“所以两个人都没错,错是世俗。”
“对、对对。”
萧复点头,又提出个假设:“假设文生最初就是女子装扮呢?云天章不知他是男子,只见他美,便动心,文生担心他不喜,不敢说出真相。换做你,能原谅文生?”
“这……”林子葵迟疑,换位思考,半晌,点头,“既非故意欺瞒,那便无错,情之所钟,何罪之有?”
可怜、家道中落、美貌戏子。
戏子是个男子,欲要勾引自己。
自己坐怀不乱,戏子扮作女娘,自己受诱惑与之春风度……
林子葵代入后很快想出答案:“若是云天章,被文生所惑乱心思,与他……那样,那怎能怪文生呢,那不是自己错?是云天章色迷心窍,怪不得文生。”
萧复恍然大悟,手里剥着炒花生:“原来你是这样想啊。”
那身红色狼裘,很衬他。
待下午快酉时,林子葵方才温好书进来,萧复睡觉起来还在孜孜不倦地二刷,这读书劲头,薛相看都要说
这是颗定心丸,萧复实在怕林子葵回头憎恶自己,兴许也不会,只怕他不肯同自己再来往。
“林郎心善,便知道你会这样想。这是本好书。”待十五过,他那皇帝外甥死,萧复就要从禁书单子里把这些书划掉。
他将书本阖上,起来擦擦身上水,问林子葵讨要衣裳。
林子葵挨个给他,拿到匕首时,忍不住说:“这匕首嵌满宝石,若是贴身存放,会不舒服。不若去找能工巧匠,打把小巧轻便给你?”
萧复看眼:“无碍,匕首多着呢。”
林子葵想他估计是满意这个答案,松口气。
萧复喂他吃颗花生:“若你是文生呢?你觉得自己有错?”
林子葵咬着花生,苦恼地挠挠脸。
怎非得让自己回答这些问题啊。
为讨娘子开心,他又埋头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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