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元庆浑身起鸡皮疙瘩,抓着金樽出去:“走,咱俩别碍眼。”
金樽反抗:“庆哥,想找,书生下棋。”
“下什棋,扰侯爷好事,小心他揍你!”
这会儿工夫,辆低调灰色马车,到行止观外。马车前后都没有任何装潢,朴素得很,而驾马是个长相阴柔、身着绛紫色直裰中年人,抬手撩起马车帘幔,低声道:“主子,行止观到。”
马车内伸出只白皙精致手来,搭在那阴柔男人手背上,弯腰下车。
“是啊,你不喜欢听?”
林子葵摇头,眼睛蒙蒙却很亮:“喜欢。”
“那继续给你念,你身上可暖和?”
他点头:“嗯,暖和。”
可道德经这种东西,林子葵是越听越困,脑袋往下颠颠,差点就要跌进炭盆里,萧复伸出只手,正正好接住他下巴。
炭盆烧得整个房间温煦如春,眩晕感却让林子葵站不起身,生怕站起来出洋相。
换做清醒时,他定然接不上萧复话,但脑袋不清晰,林子葵反而敢看他眼,说:“二姑娘好看,可书……在下还是、得念书,来年要考春试。不能落榜。”
“你把眼睛看瞎,那不指定要落榜?”
林子葵自有自个儿道理:“可不需要多看,只需要听人念给听便好,家书童念个字,自会背出下句。”
“那你书童不是嗓子哑,你舍得为难个小孩?”萧复温声,“不若念给你听可好?四书五经,这儿都有,你要听什?”
她全身裹着件黑色斗篷,不是耀眼华贵料子,兜帽将脸遮个七七八八,根本看不清脸孔,可周身
林子葵不知是不是喝酒胆子大,竟也没有挪开,便把下巴搁在他手掌里,嘴里还说:“二姑娘,你手……好大。”
这是他清醒时绝对不敢说,怕说戳中小娘子伤心事。
这当然不是萧复伤心事。
他越看林子葵,越喜欢,反问他:“大不好?”
林子葵很慢地摇头:“挺好。”
四书五经,林子葵早就倒背如流。
他口干舌燥,脑子里层雾,说:“都行。”
嘴唇干干,他舔下,低头抿茶,茶也是甜。
萧侯爷去找书,他没什文化,从小不喜看书,唯能看进去,就是兵书,长这大能识字已经不错,结果这屋里根本没有什四书五经,只有几本起灰道家经书。
他坐下翻开念,声音低得很温和,林子葵听好会儿,终于听出:“二姑娘,这不是,这不是《道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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