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刚在楼下听到老夫妻咒骂和令琛先前颓败,祝温书盯着他双眼,小声问:“那你还好吧?”
令琛歪着脑袋,伸手摸摸腮,“有力气犯法,应该还算好。”
什叫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祝温书:“……走,明天还要上班。”
说完也不等令琛回应,抓起放在玄关上包就走。
祝温书心头沉下,直觉刚刚这个房子里应该发生些不太好事情。
但看令琛此时模样,她不想,也没立场追问。
只是想到这家里还有小孩子,祝温书忍不住提醒。
“毁坏人民币是犯法。”她视线逐渐下移,看着还紧握着她手腕那只大手,心里有簌簌声响,“调戏人民教师也是犯法。”
令琛:“……”
她下意识垫脚,朝他靠去,想看清那是什东西。
两张脸逐渐靠近时,呼吸交错,令琛忽然像个弹簧似后仰。
“也不必这看。”
祝温书:“……”
这人怎回事。
垂着头,手插在兜里,肩膀垮着,不复往常挺拔身姿,倒像回到高中那会儿成日窝在教室后排模样。
“嗯。”他低低应句,“喝多。”
“噢,那……你早点休息吧。”
祝温书刚想反手去摸门把手,伸出手腕被人拉住。
“刚来就要走?”
令琛真就没再说话,只是看眼她手里包,然后就靠着墙看着她开门,出去,然后关门。
见他这坦然又淡定,祝温书也装作副云淡风轻模样,挺胸抬头地走出去。
直到她祝温书在电梯处遇到刚刚上来令兴言。
他好像点都不惊讶,开
他倏地松开手,慢慢站直,“知道,祝老师。”
其实祝温书也被自己这不过脑子话弄得有点不自在,于是连忙转移话题。
“今天在学校门口遇到对老夫妻,说是令思渊太姥姥太姥爷,渊渊有点害怕,看他们又坐车跟着,所以不放心。”
“没事。”
令琛说,“是外公外婆。”
刚刚还把她往怀里拉,这会儿却像个贞洁烈女似,稍微靠近点儿就跑八百米远。
“你头发上东西。”
令琛闻言“哦”声,抓把头发,几片漏网之鱼飘落。
祝温书仔细看眼,似乎是百元钞碎屑。
即便令琛有钱,也不会是个在家撕钱玩儿人。
“就是来看看——”
“这就看完?”
祝温书:“……”
“那……”沉默片刻,祝温书很真诚地发问,“还要怎看?”
说这话时候,祝温书瞥见令琛头发上似乎有几片红色纸张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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