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眼，这才注意到，原来祝温书刚刚在跟人通话。
“你在打电话？抱歉抱歉，那
先出去
。”
祝温书愣怔着，没说话
“来还吹风机。”
听筒里，令琛
话戛然而止，祝温书也有点懵地抬头看应霏。
“哦，你放桌上就行。”
应霏把吹风机放回书桌，双眼随便
扫，看到桌上那张专辑。
她手臂还没收回，想想，还是没忍住问：“你是不是喜欢令琛啊？”
但想归这
想，到底是把自己积蓄都借出去，祝温书还是没什安全感。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给令琛施加点还钱紧迫感。
“那个……胃口其实挺好，你知道们这行节课就要站四十多分钟，有时候还连上两节，所以每顿定要加个鸡腿，不然是吃不饱，你要是不按时还话，会出事。”
令琛：“嗯，你放心，不会让你吃不上鸡腿。”
重点是在鸡腿吗？
令琛：“大概还要挣扎多久？这边确实有点急。”
祝温书垂下脑袋：“差不多。”
令琛轻笑，“那把账号发你？”
“行……”
祝温书才毕业没多久，那些钱都是自己攒，想到要借出去，她还是有点儿肉疼，“你什时候还啊？”
多少啊？”
“借——”令琛顿下，“两万？”
“两万？！”
祝温书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那、那就只剩点点……”
“……噢。”
“啊？”
祝温书既没听见令琛继续说话，也没听清应霏说什，“你说什？”
应霏抿着唇，踌躇片刻，重复道：“说，你是不是喜欢令琛啊？”
“啪”声。
应霏没听到祝温书回答，却见她用力摁下手机。
祝温书无语，但她此时心思全在盘算着万他没还钱自己要怎靠七八百多活到下次发工资，也没跟他多计较。
“那……现在给你转账吧。”
她刚说完就听到电话那头，令琛声音拉远些，说句：“这样算通过吧？”
紧接着，他又说：“非常感谢祝老师信任，不是真要——”
这时，应霏敲敲门，探头进来。
“下周吧。”
令琛说，“放心，不会卷款跑路。”
也是。
就算他跑路，他儿子还在她手里……不是，在她班里呢。
再不济，她还可以去曝光他。
令琛语气倒不太急，而且说话语速还有点慢，“够你这几天吃饭吗？”
祝温书：“……”
倒也不是。
见她沉默，令琛问：“怎不说话？”
祝温书：“在心里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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