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哎?
他又想起那棵人体异榕树,树上那十几张面孔,他们真……死吗?
“……唔啊!”顾俊心脏又下剧烈抽搐,再也无法承受这些幻象冲击,手掌从停尸柜面抽离,幻象瞬间如烟般消散。他浑身颤抖着,呼呼喘息不已,想转身却个站不稳向前倒去,手掌再次按住柜面,但是这次已经没有那种冰冷感觉,也没有幻象出现。
脑海中那三页日记似乎亦失去股光泽,看来每个直接联系之物能触发幻象次数不是无限次。
这三页日记暂时不行。
“下次定要准备好速效救心丸才再触发……”顾俊捂着心脏,就挨住停尸柜站好会儿,心率才慢慢降下来,他已经是筋疲力尽,但仍然放不下刚才幻象。
每根廊柱和每块玻璃窗都那精美诡丽,尖塔直插天际,黑色鸟类成群飞过。
怎会是教堂?这在他意料之外,而且是如此壮观庞大教堂。
他还以为那三页日记会把他带往医院、停尸房、或者有着相似功能地点……
“为什?这里面有什关联?”
忍着脑袋和心脏剧痛,顾俊意识逐渐靠近那座教堂,朦胧之间穿过高昂台阶,穿过那些精致雕像,穿过巍峨正门,他到教堂里面,顿时见到让他毛骨悚然幕。
“那是哪里?那些人在朝拜着什?那是个什教堂?”
顾俊思索会,并没有什头绪,毕竟这里是停尸间,他喘过气来就转身往外面走去。
“难道在莱生公司、异榕病这些背后,跟教堂有关?”顾俊边走边还在想,“有教堂就是有教派、有神祇……”个想法在他心头腾起,“莱生公司……是种秘密结社吗,爸妈他们都是成员?”
他越想,浑身越有阵寒意,秘密结社通常都会重视家族世代传承。
是不是在出生之前,就已经“属于”是莱生员?
在高耸拱顶之下,宽广教堂中有几百上千道人影,他们全部伏跪在地上,朝着教堂正前方神座。
他看到……那些人当中有肢体扭曲,有没有头部,有只剩是个骨架……
他们不管有没有头部都是深深地抵着地面,动不动,半点都看不到他们面孔,却透着股虔诚、怪诞、癫狂。
“这里不是停尸间,但这里是……”顾俊突然明白,“逝去者归处。”
他猛然想起莱生公司那个枯槁男人话语,“死?不,你不明白。”那男人细细咀嚼“死”字玩味语气,就仿佛是对于这个概念……有着不同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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