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倏地转身,哑声沉喑:“突然想起还有份急报没看,明日进内城赴宴时皇伯父或许会问。你先睡,晚点再回来。”
然后他就真走……走…………
目瞪口呆徐静书拥被坐起,盯着空荡荡屏风处好半晌,有些怀疑方才根本没有人出现在那里过。
她抬起食指抵住眉心沉思良久,终于起他似乎已经许久没有在夜里……吃过嫩豆腐!
“他是
首先,要有身比较好脱薄纱袍子。
这个事情并不难办。
当初孟贞给她嫁妆里有几身金红叠山绫袍子,轻、薄、透、柔,在她看来穿跟没穿差不多,孟贞却说是新婚夜上佳穿着。
鬼鬼祟祟回寝殿翻好半晌,徐静书总算从柜子最深处翻出那羞人叠山绫袍子。
怕被旁人瞧见,晚上沐浴时她特地拿件黑漆漆大氅将叠山绫裹在里头抱去沐室。
翌日清晨,徐静书睡到天光大亮才起身,问人才知赵澈去储君府议事。
雪后初霁好天气,无事身轻新任信王妃殿下徐静书做贼似地叫来念荷。
“之前让你悄悄收好那个小箱子呢?”
“哦,在房里呢,没人动过,锁得好好。”念荷应,赶忙回房将那小箱子取来。
徐静书接过箱子抱在怀中后,就溜小跑着躲进书房里,将门闩紧。
戌时近尾,赵澈沐浴过后回到寝殿,才绕过屏风就愣在那里没再挪步。
徐静书虽是好端端躺在被窝里,却特意将两手伸出来压在锦被上。她虽紧闭双眼,可透红脸颊与颤抖指尖透露“她根本没睡”这个讯息。
白嫩藕臂在薄透金红叠山绫下若隐若现。“窥臂而见全兔”,用膝盖想也知厚厚锦被下是怎样旖旎风光。
根据徐静书今日潜心学习两本小册子心得来看,般人在这时就能心领神会地领悟到某种无言邀请。
不过赵澈用事实证明他不是般人。
抖着手从荷囊里取出小箱子钥匙后,她早已经从头发丝红到脚趾间。不过她没有停下,颤颤开锁,深吸口气拿出里头两本小册子。
她不是半途而废人,该学东西定要学完。毕竟还欠着那谁个新婚之夜不是?眼下正事忙完,趁着有空,该清偿“债务”也不能再拖。
所谓回生二回熟,这次总算步骤严谨到底从上册开始看起。
虽羞得头顶冒烟,但她还是仔仔细细将册子上画片与配文认真看完,偶尔遇到困惑处还会停下来,双手捧着大红脸蹙眉思索,谨慎揣摩。
到下午,她就已经明白“新婚之夜”该做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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