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书没空想别,还在惊奇赵渭竟有间自己铸冶工坊这件事:“三表弟,你不去储君驸马那里受教?”
“恩师说,眼看就要十六,不合适再成日只捧着书看,”赵渭答,“京中官考两年才回,游手好闲枯等到后年也不是个事,就
赵荞揽着徐静书肩膀站在院中,看三公子赵渭指挥人从马车上搬出个古怪东西。
徐静书看着那东西,吓得不轻:“这看起来……”很像摆在城门楼上那种火炮啊!
不过看上去比寻常城门楼上那种火炮小得多。
“老三给你送生辰贺礼,”赵荞拍拍她肩头笑道,“放心,没乱来,报过京兆府与皇城司,不填黑火,就是给你放个大烟花。”
“这东西哪儿来?”徐静书有些无措地清清嗓子。
己威权与既得尊荣,不愿轻易将机会让给年轻人。
却也有如段庚壬,以及很多徐静书不知道尊长者。
他们生活得敞亮开阔,年轻时焚身为炬,在亡国乱世里点亮星火明光;年迈时豁达抽身,将通途让给年轻人继续前行,甚至不吝给予倾囊帮扶。
他们作为开朝立国、劈山拓路前辈,会发自肺腑地期许更多优秀后来者接过自己手中火炬,好继续去往他们那辈人去不将来。
他们都是肉身凡胎人,未必能做到事事完美无缺,但只这高洁襟怀与昭昭风骨,就担得起国士二字。
赵渭回头,面色平静:“铸冶工坊做,自己照着《匠作集》画图。”
徐静书近来遇到事太多,便很少回信王府。加之三公子赵渭从小就有点独行侠气派,与她这表姐之间交情并不热络,她上次见他还是三月官考过后到泉山来那回,自然不太清楚他都在忙什,只以为他还在储君驸马苏放门下受教。
“你……铸冶工坊?!”徐静书震惊到话都是断断续续挤出来。
“大哥给他出钱买地建工坊,就在外城南郊,”赵荞附在徐静书耳旁告密,“还帮他找到那本很厉害什书,据说买那本书钱比买地还贵!老三这烧钱败家玩意儿。”
虽是附耳说话,但她音量并没有太小,显然告密得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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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卅日是徐静书生辰,光禄府按例准她额外休沐。
廿九日下午,信王府大家子除赵诚锐外,齐齐到光禄府外等候徐静书散值,马车直接驶往泉山别业。
大家很有默契地闭口不提赵诚锐,气氛和乐得很。
上泉山进到别业后,徐蝉、孟贞先领着小六姑娘赵蓁去换衫,赵澈带上平胜不知跑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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