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教什
？”
徐静
这才见他正蹲在床畔看着自己。
四目相接片刻后，面红耳赤
徐静书从被中伸出手来打他
下，他便顺势将她指尖握进掌中。
“虽没有仔细问过，但知道你有许多事要做，不用分心挂着，也不用总想着周全护，忙你事就好。任上那些事你全都不必管，”徐静书觑着他，小声道，“别同僚说，大家都是这过来，以后慢慢就好。虽有时胆小些，但这条路是自己选，可以自己走。”
虽战战兢兢，抖抖索索，那也要自己走。
“好，”赵澈含笑点点头，伸手替她拂去脸上发丝，“那你可要走快些，好早些攒你小房子，等得很急啊。”
横他眼，透红着脸忿忿坐下，扯过旁被子将自己裹住。气鼓鼓也忘要害羞，竟就在被子遮挡下摸摸索索解开外袍拎出来放到床头。
“哪儿来回哪儿去，要睡。”她扯起被子蒙住头，只露出点发顶。不想搭理这个皮猴子表哥，再会再会，哼。
“不闹你，知道你今日很累。跟你说几句话就走，嗯？”
发顶被轻柔抚过，那含笑嗓音温柔得能拧出水来。
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徐静书死死压着被沿，娇声重重哼，却不应他。
“你才走快些，真要睡，”她假装没听懂他暗示，将羞涩脸埋进枕间，软声轻嚷，“往后不许再这样偷偷摸摸溜进寝房。”
“哦，那好吧。”赵澈依依不舍地站起身来。
下午过来等她本就是为确认她是否当真吓着，也顺道稍解日不见相思而已。哪里真有什天大要事？
他站在原地笑凝她眼，似乎颇为遗憾地轻叹，又问：“真……不让再教你些别？”
“多谢，你方才已经教过不少。”她头也不抬，没好气地闷声笑着嘟囔。
“原想着你刚刚上任，定有许多事要忙，不忍扰你分心；加之近来也有些事要处理，所以本是打算段日子再来找你。不过下午听说你今早初次当值就遇到些事，担心你真被人吓着，这才过来看看。”
重新正经起来沉嗓里有不容错辨关切，像被春日暖阳烘到绵融融云，透着种让人心颤温柔。
“你今日只是恪尽职守，没有什不对。储君那头，你不必害怕。至于李同熙，会……”
“其实午后回到御史台就没那怕，”她趴在被中，闷闷软软嗓音透过被子传出去，“别担心。”
躲在被中咬着唇斟酌片刻后，徐静书终于将被子拉下来些，露出半张红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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