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书松口气,又开始打嗝儿。
她有些尴尬地红脸,双手接过自己名牒函件,正
关卡处有皇城司武卒们在验看结业名牒与投考公函,名身着皇城司低阶武官服青年男子站在旁边,以锐利目光不着痕迹地打量每个人。
等轮到她在关卡处递交结业名牒与投考公函时,那名武官举步行过来,抬手拦下武卒,亲手接过徐静书结业名牒与投考公函。
前面人都是由武卒验看这两样东西,徐静书不明白为什轮到自己就有“特殊关照”,简直紧张到头皮发麻,抖得愈发厉害。
“你抖什?心虚?”男子似笑非笑地抬起眼。
徐静书心知这时不能回避他眼神,否则很容易被误会夹带什打算作弊。
若出差错就要从候任官名单里除名,自回原籍,找机会重新再考或谋别出路。”徐静书笑答。
“天,这真是翻过座山又有道坎,”双鹂啧舌摇头,“这多人来考,就取前百名,而且进百名也不能保证最终真能上任,啧啧。看来读书做官也不是轻松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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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来看稀奇百姓太多,负责外城防务皇城司怕出现踩踏或旁意外,便派几队皇城司武卒前来协助维持考场周边秩序。
皇城司卫戍在离光禄府牌坊还有两个街口位置就设关卡,应考者在此排成长龙,凭官办或私家书院、讲堂、庠学所发放结业名牒,以及州府以上学政官落印“允准投考”公函依次入内。
她强撑着猛跳眼皮,讷讷道:“第次考官,紧……嗝,张。”
那人与她四目相对半晌,又以目光上下打量她周身。吓得她赶忙原地蹦两下:“没…带不该带东西,真,嗝。”
说完,大气不敢喘地觑着对方,脸都憋红。
“嗯,看出来,”那人认真颔首,“问句就吓得打嗝儿,想来也没有作弊夹带胆子。”
说着,将两件东西还给她。
双鹂不是应考者,将徐静书护送到此处后就只能止步。
放开双鹂手后,徐静书心头不安又起。
有人就是这样,身上受过重创伤痕容易愈合,心中无形伤口却未必。虽也会随着时间流逝而看似淡忘,表面看来与常人无异,但只要那些可怖旧事忽然又起风声,就肯能不自主地有些过激反应。
她在府中关三个多月未见生人,今日满目全是陌生面孔,也不知这些人里会不会混着寻找当年“药童”歹人,难免有些惧怕。
颤巍巍排在队伍后头,徐静书强令自己挺直腰背不要团身畏缩,可手脚却止不住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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