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躲你呢?没有,没有。前两日真是忙着看书呢,不骗你,真。”
徐静书
她大致能猜到,赵澈之所以还要在全家人面前装瞎,多半是为要麻痹他父王,以免锋芒太过要受到打压与钳制。
他是个聪明又很谨慎人,要做到滴水不漏是很容易。今日在她面前露出蛛丝马迹……仿佛是有意预谋。
这是想让她自己猜,然后主动问?那她问之后呢?他想干嘛?
虽说徐静书猜不透他故意露出马脚引自己发问是在打什算盘,但或许是少女先天直觉吧,她总觉得若是自己乖乖跳进他挖好坑里,结果定对她不利。
哼哼,还想看什笑话?就不问,就不问,你好好憋着吧!
徐静书未动声色,敛眸取过只玉兔雪花糕,以宽袖掩口,小心抿下它半截耳朵。
牛乳与栗茸混合香甜立时充斥口鼻,让她纷乱心音渐趋和软。
镇定下来后,第个跃入她脑海问题就是:他是几时恢复目力?
几日前那个雪天早晨在府中初见时,他可瞧见她那被风雪肆虐后“凌乱书卷气”?!那日中午在德馨园接风宴上,席间她几次偷偷看他;傍晚两人在含光院膳厅用饭时,她因想到那些“将来可能发生事”而副别扭闹气丑陋嘴脸……种种自以为不会被他发现狼狈,是不是全落进他眼里?!
呀呀呀呀呀,这下可是真活不成啦!
徐静书眼里眯起坏心笑,脑中已想出无数种折腾他法子。
那边厢,赵澈慢条斯理地笑道:“恕直言,总觉得表妹此刻浑身带着杀气。”
“没有,没有,”徐静书以食指指节轻抵唇角,笑得可乖可乖,“这糕真好吃,谢谢表哥。改日过含光院来做吃回报你!”
做青玉镶回报你,嘿嘿嘿。
赵澈指尖动动,不大自在地清清嗓子,将脸撇向旁,唇角止不住上扬:“不躲?”
好不容易才缓和心跳复又急促起来。徐静书越想越尴尬,越想越羞愤,没忍住口咬掉手中那只小兔头。
*诈,太*诈。恼羞成怒小姑娘以袖遮去半面,两腮圆鼓鼓,眼角余光偷偷横着那个笑意荡漾如春风拂柳分花始作俑者。
她躲这几日,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离他远点,他却故意来惹人,居心叵测。
徐静书心中重重哼好几声,收回目光,细细回想他回府后这几日里大家对他种种言行。
她几乎可以确定,除他近前几个人之外,府中应当没有更多人知晓他复明事。包括与他同行在外半年赵荞与赵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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