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夜行安排人进明正书院查清楚,”赵澈从牙缝中迸出吩咐,字字森冷,“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小混蛋扰人上进。”
也不打听打听那是谁家妹子,找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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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玉山来见赵澈,自是有正事要说。
两人进到书房落座后,段玉山道:“你推断得没错,信王殿下确实与‘绣瑶班’那位唱青衣女子过从甚密,或许有迎进后院打算。”
气以及矮小个头,断定这是个毫无攻击性,甚至需要他保护小萝卜丁。
既是小萝卜丁,当然就不必特意区分男女。
从两年前那回“手放错”,再到武德二年新年家宴时“红鸡蛋”事件,接连经历两次尴尬后,赵澈才意识到这是小表“妹”,是个正在慢慢长成小姑娘。
他向来很有为人兄长自觉,之后便比较留心与她相处时分寸,如何待赵荞那个异母亲妹,便如何待徐静书。
当然,他待徐静书终究还是多些关切,毕竟他异母弟弟妹妹们身为信王赵诚锐孩子,向来不缺人照拂,又都有母亲在近前关爱,而这些是徐静书没有,他这做表哥自是能多庇护些是些。
这半年来赵诚锐在外行踪忽地诡秘起来,许是他安分年多让徐蝉与孟贞大意,对此并没有太在意,只以为他同之前样只是出去寻常玩乐。
而赵澈却非常敏锐地生出种“不妙”预感,之前他让人试着跟进赵诚锐行踪,虽只探到赵诚锐频繁前往“绣瑶班”戏园子听戏,但他总觉他父王怕是冲着人家戏班子里哪个美人去,便安排段玉山再从旁打听。
毕竟段家手下赵诚锐认识不多,跟得近些也不易引起警觉。
“父王真是没看透如今风向啊,”赵澈扶额长叹,“还当战时在钦州那会儿呢。”
早年还在钦州那会儿,因是战时,法度条令形同虚设,没谁有余力注意“后院人逾数”这种小事。如今新朝建制四年,方方面面都在逐
但也仅止于此。他甚至从来没有好奇过她长相。
此刻段玉山这个描述让赵澈心里酸酸涩涩有点堵,两年多来头回生出些微好奇,突然很想知道……
“笑得甜滋滋,两眼儿弯得跟糖饼烙小月亮似”模样,具体是个什样?!
段玉山见他神色不对,以为他还在担心徐静书在书院事,便宽慰道:“这个年纪小姑娘,若是分心,那八成是因为情窦初开之类事吧?小妹就这样。”
惊蛰天本就时不时滚两声闷雷。伴随着“情窦初开”这个词,赵澈觉得眼前仿佛劈过道明晃晃挑衅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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