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道?”
“让阿荞去客厢看看,再找人问几句就知道,”赵澈淡声道,“母亲这几日忙着追查坠马之事,都明白,不是怪您。反正在复明前都无事可做,便照应着些,毕竟承她救命之恩。”
“也好,”徐蝉点点头,“你叫她往后每日到万卷楼读书,是否另有用意?”不然,直接寻个稳妥西席夫子就够。
赵澈不答反问道:“那个女术士何然,寻到吗?”
“出城,不知所踪,”徐蝉眸中闪过丝厉色,“这两日静下来想想,你这件事,中间实在太多蹊跷。”
书过来,是为着何事?”他平常不会这样对她说话,她明白儿子心中有太多苦楚不能宣泄,也不以为忤,只是心疼。
“她救,总该当面道谢,”赵澈眉梢轻扬,“小姑娘很乖。”
“道谢之事有母妃在,原不需你亲自出面,”徐蝉柔声慈爱,“你父王也亲口允过,绝不会亏待她。”
赵澈笑笑:“如何不亏待?像对那个女术士何然般,给金银珠宝?”
徐蝉尴尬愣住。好吃好喝养着,再多给些钱财傍身,等过几年有合适人选便替她择个好夫婿,这不挺好?
赵澈唇角清冷扬起,却无笑意:“有人想死,表妹却正好救活,若继续放她在西路客厢,不就是将鸡蛋往石头堆里扔?”
徐静书离他越近,就越安全。
或许她救活他只单纯巧合,但他既承这个情,就绝不会让自己救命恩人受无妄之灾。
赵澈不咸不淡地摇头轻叹:“你们就没想过,她个无依无靠小姑娘,抱着金山银山就真能世无忧?”若无立世自保才能傍身,将来倘是遇人不淑,她金山银山只怕要成催命符。
徐蝉被噎得说不上话。她引以为傲这个儿子是被当做郡王府继任者栽培,看事情确实比她这个做母亲远些。
“她来这多日,母亲操心着这头,或许没空过问她饮食起居。”赵澈又道。
徐蝉惊疑皱眉:“府中有人刻薄她?!”
“那倒没有。只是小姑娘过于懂事,饭不敢多吃,话不敢多说;下雨□□衫不经寒,她便裹着被子躲在房里,也不敢找谁要件新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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