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意敛衽道:“劳娘娘挂怀,臣女这风疹每年都会发回,不大碍事。”
女官过来替滕玉意把脉,也说不大妨事,开方子请皇后过目,让人送到厨司煎药去。
皇后唤滕玉意和杜庭兰近前,只遗憾滕玉意突然坏容貌,也没法好好端详,好在杜庭兰温然如美玉,实在让人心生欢喜。
她细细打量着姐妹俩,最后牵着滕玉意手说:“你阿娘与年纪相近,当年她未出嫁时,们常在处玩,看你这双眼睛,倒与你阿娘生得极像。来长安几日?可还住得惯?”
她态度亲厚,待滕玉意又与旁人不同。
他只好随便抹点滕玉意给他药膏,哪知那药膏气味不但刺鼻,还经久不散,这下午无论他走到哪儿,都会招来关切问询。他统回说是余奉御新调药膏,但被问得多难免心烦。
这烟气熏得久,说不定能把他身上药味遮遮。
李淮固回皇后道:“回殿下话,臣女大名‘淮固’,取‘淮扬永固’之意。因上头有两个姐姐,小名就叫三娘。”
皇后还待细问,宫人领人进来:“滕娘子、杜娘子和杜公子来。”
皇后觑着三人行止,暗赞滕杜两家子弟出色,待三人到近前,忙温声道:“免礼。噫,这孩子脸上怎?”
滕玉意顿觉四面八方投来无数道视线。
她前世就与刘皇后打过几回交道,心知刘皇后平易近人,于是含着笑意回道:“来长安快月,吃住上都很习惯。”
皇后满意点点头:“别大意,这病虽说是面上事儿,饮食上尤需留心,这几日你仔细将养,要是觉得身子不适,就先回房歇息。”
滕玉意就要告退,昌宜却兴致勃勃地说:“滕娘子,刚才们说到邪祟,阿芝说你有把能辟邪小剑,上回还用它逼退尸邪?”
滕玉意欠身:“回殿下话,这剑没那神通
蔺承佑忍不住抬头,滕玉意脸颊上系着方水色绡帕,只露出额头和双水灵灵眼睛,额头上满是又红又肿小疹子,哪还看得出平日姣好模样。
他狐疑望着她,昨晚她还好好,怎突然肿成面团,而且还是沾满红点白面团。
太子和淳安郡王听说是滕绍女儿,早把目光投到滕玉意身上,望之下也都有些诧异,这模样着实有些骇人。
宫人忙说:“滕娘子才下船脸上就起红疹子,像是犯风疾。怕惊娘娘,只好用帕子遮遮。”
皇后担忧地对身后女官说:“快给滕娘子瞧瞧,天气虽然见暖,毕竟还未入夏,湖风吹久,身子弱人难免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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