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同时松口气,蔺承佑没看滕玉意,只从她手中接过
他眉头微蹙,任她用沾口水帕子在自己下颌下方搓来搓去,她口水先有点温热,很快就变凉。好在没什怪味,而且她帕子上像是熏香料,竟有种细微清香。
正胡思乱想间,不经意垂眸看,发现滕玉意脸居然红,哎,估计也跟他样窘迫至极吧。
不是……他为何要想这些乱七八糟东西,还是想想尸邪怎对付他们吧。
“适才每个人都遇到幻境,但各人所见不同。知道自己陷入幻境,故意装作被尸邪迷惑,哪知尸邪真实目不是蛊惑,而是把自己血涂到身上,为放松警惕,不惜被砍断手。
“与此同时,它给绝圣他们设另个幻境,让他们在幻境中看到同伴被尸邪所害,把他们弄得痛苦不堪,所以看到这个‘尸邪’,他们就恨不得千刀万剐。至于你为何没中幻境,猜是尸邪得让你保持清醒,不然不好取心。”
水?
“快点,再拖可就来不及。”蔺承佑面色古怪,扭头看向后方。
滕玉意不敢啰嗦,连忙掏出帕子,可真等她往帕子上吐点口水,又觉得说不出难堪。
真要这样擦吗?这句话差点就冲口而出,旋即又忍住,蔺承佑怎会在这个当口同她开玩笑。
她用帕子沾点自己口水,抬手擦拭蔺承佑皮肤上那块血迹,偏偏那血迹极不好擦,擦回不够,她只得补回口水。
滕玉意点点头,头顶发丝不小心掠过他下巴。
蔺承佑下意识后退步。
“别躲,你这样怎擦?”滕玉意沾第三回口水,回生二回熟,现在已经有点心得,知道竖着擦比横着擦要快。
蔺承佑只好动不动,为分神,他试着留神四周动静,唯庆幸是院子里人都丧失神智,他和滕玉意这情形没别人看见。
“擦好。”
“世子就不能解释两句吗?”
蔺承佑脸色没比滕玉意好看到哪去,这是尸邪血,尸邪是世间至阴之物,最喜纯阳之体,他自己擦是死活擦不下来,只能借用滕玉意口水。
“这是尸邪血,它先设下幻境,再将血涂到某个人身上,所有人就会将此人当成尸邪来攻击。”
滕玉意恍然大悟:“说绝圣他们神情为何那奇怪,尸邪也有血?它不是死物。”
“它有血,但早就干涸,像块块硬痂附着在血管壁,平日是不能流淌,要将这些硬痂化成活血引出来,颇费番功夫,它之所以这样做,无非是想借力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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