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蕴把话说明白,“他觉着做事有意思。从没听他说过有意思,这是头次,想他兴许喜欢入朝堂做事。”
冬葵始料不及,“啊他想当首辅”
“约莫是。”柳蕴拥她入怀,“别多想,他可比强,就算入朝为官也没事。”
冬葵安心点。
第二天,柳蕴早早起来去上朝,结果小公子已经在屋外等着,“爹爹,也去。”
柳蕴脸色慢慢变。
这孩子,怕不是觉着当首辅有意思吧
他遂拍拍圈椅扶手,意有所指,“你想坐这个位子”
这次小公子思索得久点,回复起来条理清楚,“如果能坐上,也不是不可以。”
柳蕴“”
子冷笑,“给你们算个清楚”
这个情景每年都要来遍,每当这个时候各部都心虚地去看好像睡着柳蕴,今年是看柳蕴,又多看小公子几眼,小公子面无表情,绝不多说个字,心里想这账是算不清,沈尚书顶多吓唬吓唬你们。
果然,柳蕴不出声,各位尚书就哈哈几声,他们深知这账是没法算,不然柳蕴也不会眯眼,沈槐不过是借机耍威风,想瞧着各部向他低头,各部尚书说许多软话,他就哼唧哼唧地舒服,谁让这年又年,各部天天找他要钱,还不给不行,今天可算出气出舒坦。
上午就这过去。
下午各部汇总这年政务,柳蕴不再眯眼,上午有关钱事他心里有谱,每年他与皇帝散出去多少钱,需得补多少,都在两人计划内。
柳蕴真怕他上朝再说句,“有意思。”就没答应他,只说,“上午进宫找就成。”催他回去睡觉去。
柳蕴忙到上午,以为小公子不会来,
许久之后,他阖阖眼,“回家吧。”
两人已经夜没回家,冬葵该想他们,必须回去趟。
父子俩回家。
夜间休息时,冬葵问及小公子在文渊阁做什,柳蕴想下,还是觉着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好些,“他觉着有意思。”
“嗯”冬葵时没明白。
各部还没超出过他们计划,之所以允许沈槐耍威风,也是为警告各部,但凡做得过分,户部可以立马查账,所以每年柳蕴都不怎听,但有关政务,他听得是极其认真,偶尔皱下眉,几位尚书都心惊胆颤。
小公子听得认真,偶尔起身为他添茶,垂头时难得勾勾唇,被他看个正着,结束时问声,“适才为何而笑”
小公子想下,还是说那三个字,“有意思。”
“那上午呢”柳蕴再问。
“也有意思。”小公子答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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